藍依晴再次從惡夢中驚醒,淚水、汗水不斷的在她蒼白的臉上、額頭上凝聚成偌大的水珠急遽的滴落,她不斷地試圖平緩呼吸,將心安定。
方才她驚嚇的尖叫聲驚醒了睡她身旁的白心晨。
白心晨慌亂的臉龐流露出關心,急急的問道:“怎麼了?”
藍依晴脆弱的搖頭,因惡夢纏心,她吐氣如絲地道:“沒事。”
“看你的樣子,又作惡夢了是不是?”白心晨憂心的歎氣,跟依晴是多年的好友,她知道在依晴的心裏仍對那時發生的事情難以忘懷,這場夢魘對依睛來說,似乎是永無止境的惡夢,揮之不去。
“我夢見他扯破我的衣服,對我施暴……”一想到腦海裏揮之不去的畫麵,藍依晴心中的恐慌又再度浮現。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多想對你有害無益,況且他人都死了,傷害不到你,別讓那場夢魘纏繞著你,我會永遠保護你。”
就像十年前一樣,白心晨拿了一根木棒悄悄地從那施暴者的背後,大力的往他後腦敲去,救了藍依晴一命,讓她免去被那淫魔摧殘。
因藍依晴的遭遇,自己的爸媽同情她並決定收留她,直到前年爸媽因一場車禍去世,她們倆才真正的相依為命,處身在這一間爸媽所遺留下來約三十幾坪的公寓。
“我知道。”白心晨對她的再造之恩,她沒齒難忘,隻是夢魘就是夢魘,要她忘了那一幕是不可能的。
她永遠記得那殘酷的一夜,父母的離棄讓她險些落入魔掌,這些記憶將會永遠跟隨著她,不會有消失的一天。
“唉,你真是……”白心晨也隻有無奈的伸出雙臂將藍依晴按入懷裏,給予莫大的關懷,“你放心,你還有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除非你不要我。”她承諾道。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聽不出她的雙關語,藍依晴破涕為笑道。
白心晨見她笑也露出笑容,在藍依晴看不見的背後,用著極為複雜的眼神,深凝而沉重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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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依晴與白心晨身著淺藍色係的套裝,腳蹬著高跟鞋,兩人並肩踏入電梯,在按下十五樓按鈕後,電梯門緩緩的關起。
“兩位小姐這麼早啊?”
偌大的電梯裹隻有兩個男人和她們一起,其中一個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打著絛紋領帶,笑起來雙頰上有深陷的酒窩,他嘴角正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勾魂似的引誘藍依晴與白心晨。
隻可惜他的魅力對她們兩人起不了作用,藍依晴聞言淺笑不語,白心晨則以一雙利眼死瞪著他。
這種老套的釣女人方式真是太遜了!兩人一致這樣認為。
“我叫雲天熙,他是我弟弟雲天焱。”他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紹,並雞婆的介紹他身旁悶不吭聲的男人。
“無聊!”白心晨以瞪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直挑釁道。
“你們一向都是這麼早到公司嗎?”雲天熙不死心的問道,他看著手上的手表指針指著七點半。
“關你屁事。”白心晨再次出言不遜道。
當她看到雲天熙正以驚豔的雙眼直盯著藍依晴時,心裏的怒火突然上升,直覺想挖掉他的眼睛,讓他不能以那色迷迷的眼神,淫穢的瞧著藍依晴,於是她挪身擋在藍依晴與雲天熙之間。
“嘖、嘖、嘖,女人家說話這麼粗魯,將來會找不到老公的。”雲天熙將驚豔的眼神轉移到眼前出言粗魯的女人身上,笑容依舊不減的說道。
“要你管!”她雙手叉腰,一副凶巴巴的模樣。
“心晨。”藍依晴輕聲斥責白心晨的舉動,以一個抱歉的眼神回視雲天熙。
“好啦!”白心晨抿著一張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斂起凶巴巴的模樣。
“你們叫什麼名字?可以讓我們知道嗎?”雲天熙推推身旁的雲天焱,示意他說說話,以博取眼前兩位美人的歡心。
“你作夢!”電梯門停留在十五樓,“當!”一聲的打開,白心晨抬起她的右腳,用盡吃奶的力氣狠狠地往雲天熙的右腳一踩,得逞之後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拉著藍依晴的柔荑,以閃電之速離開現場。
雲天熙撫著受傷的腳,五官全擠在一堆的瞪著電梯迅速關起的門。
那女人下手還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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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男人活該痛死!”跑到座位上,白心晨拍掌叫好,隻要一想到那男人痛苦的表情,她就覺得心裏爽快許多。
“你啊,留點名聲給人探聽比較好,否則到時候真沒有男人敢娶你。”藍依晴警告道。
心晨很美,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舍不得將雙眸移開的女人,可惜她男人味太重,常常將傾心於她的男人嚇跑,也因此到現在她還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
自己曾問心晨,難道不希望有個男人來疼她嗎?而心晨的回答卻讓她很窩心,心晨說這一生有她們兩人為伴就足夠,男人算什麼!
但這些話說說可以,當真就不行,她非常的希望有個欣賞心晨個性的男人出現好好疼惜心晨,畢竟女人還是需要男人。
“那最好,反正我不喜歡男人。”白心晨聳肩,不把藍依晴的警告放在眼裏。
“難道你忘了在幹爹及幹媽臨終前,答應過他們什麼事?”藍依晴口中的幹爹及幹媽就是白心晨的雙親,自從她被白心晨救回,住進白家後,白心晨的雙親便認了她當幹女兒。
“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都會答應他們的嘛,但是做又是另一回事。”對雙親的承諾白心晨一直感到很抱歉,或許這輩子她都無法完成自己對他們許下的諾言。
她的心已經被某人完完全全的占據,對其他的男人她始終無法動心。
“不管怎樣,我真希望能夠當你的伴娘,看你穿上新娘禮服的模樣。”藍依晴腦海裏浮現出那種情景,不禁莞爾一笑。
“別說我,倒是你是不是有想嫁人的念頭,才會這麼問我?”白心晨笑容可掬的道,但笑意卻沒到達眼底。
“我?再說吧,現在我還不想談這個問題。”連人選都沒有出現,她何來嫁人的念頭?
白心晨聞言鬆了一口氣,“這樣才對嘛,男人對我們來說是不重要的。”她知道依晴因為以前發生的那件事,對男人很是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