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好像與毒舌從來不感冒,但是在我言曉川身上卻是最好的融合。
作為家裏的獨苗,從小我爹我媽便對我極近溺愛之最大,要什麼給什麼,不管合不合理,無視別人的忠言逆耳,就是天上的月亮也屁顛顛為我去取。鑒於我爹媽對我的極度縱容,五歲的我就學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四死五怒六發瘋來征服大眾。那時憑著一張粉嫩笑臉與無懈可擊的偽善純真,我成功的讓所有大人忽略對抗,戰勝了院裏所有的小屁孩,一躍登上最可愛小孩榜。鼓掌….嗬嗬嗬。那時我就樹立了人生最偉大的目標:賺錢泡上最帥的小白臉,,天天讓他對我唱征服,每天溜他和嘍嘍!
所謂世上沒有完美的人,這句話真是沒錯…我一無敵偽漢紙,此生最大的弱點就是…月亮!好吧,就是月亮!一碰到月亮我就發揮不了我的搗蛋才能,不能統一世界了。據我爹說,我從小就是個有活力的孩紙,幾個月時就能一天喝九斤奶且用超高嘹亮的娃娃音連哭三天三夜。從此我們家附近一片片的開滿了嬰幼兒用品店,每次進去,老板就用火辣的眼光看著我,親切的讓我每次都把鼻涕作為回禮。一定是我的魅力太大,完美的人注定孤獨。雖然我是爹媽的親親寶貝,但在連續三天失眠後,我媽頂著兩個碩大的眼袋和無與倫比的黑眼圈一狠心將我扔出門外…
幾個月大的我淒涼的抱著我家嘍嘍睡在冰涼的石板上,享受月光浴,那夜月光很美,白的跟我媽做麵膜時的臉一樣。我安靜的蜷縮在嘍嘍的懷抱裏,一個人享受孤獨.....
然而孤獨終被無恥打破——我爹抱著枕頭以光速掉在我身旁。
“嗚嗚嗚,為了你的安全,我不顧你媽的重重威脅與恐嚇來守護你了”。我爹一副壯士就義的表情凝視著我,正氣凜然。 我小小的臉上溢滿了嫌棄,,明明是你打鼾打得天怒人怨,還假以愛的名義來騙取同情,太可恥了,你當我青光眼麼,難道我應該認為你臉上明晃晃的三十七碼是行為藝術?!每次我想到我爹描述這段時的賤兮兮的表情,我都跟吞了嘍嘍的骨頭一樣的惡心,恨不得用星爺的麵目全非拳把他打成我媽的衣櫃,讓他整天對著我媽呈正等比數列增長的衣服和漫天飛舞的賬單嚎叫。
據我爹不真不假時真時假的描述,那天的情況是這樣子滴:浩浩星空下,一個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婀娜多姿的少女以西子臥榻的優雅姿態伏在光潔的青石板上,眼眸星波流轉,憂桑而又寧靜的仰視著月光。沒有聽見我往昔昂亮的哭聲,我爹當時就震驚了。在僵持了不曉得多少時間後,請原諒我當時幾個月,不懂時間的概念,什麼,你說問我爹,都是有節操有身份的人,別和狗腿子溝通!
我爹做出他人生中曆史性的決定:在嘍嘍的小窩旁親手為我打造一個親親寶貝小川禦用小屋。可再高級也是狗窩,我翻著白眼表示反對。然而我爹卻把我的鄙夷看做讚同,高興的在我臉上吧嗒幾口,屁顛屁顛的去請示我媽。我那時瞬間醒悟了,原來我爹才是青光眼,一個隱藏的很深遺傳病受害者。
我娘還是良心滿溢的,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爹的買女求榮的無恥提議,堅定地闡述觀點,“怎麼可以讓川兒睡在嘍嘍旁邊呢,我樂嗬嗬的傻笑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