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壞東西,看我怎麼修理你。”他撲過去。
“吃飯皇帝大。”她搖晃手上叉著鮭魚的叉子。“我可以犧牲我的鮭魚讓你嚐一口,要不要?”
他哪跟她客氣,一嘴咬下,滋味還不賴。“還要!”原來是想戲弄他的,現在看起來她的早餐岌岌可危。
幸好,這飯店的客房服務也還滿值得稱讚的,不到五分鍾就送來了申無敵要的食物。
汪靚靚把自己的鮭魚搬開,對於一早,其實已經不早……就大啖牛肉的人她無言以對,隻能選擇視而不見。
不過申無敵哪肯這樣放過她,兩人一來一往,一逃一追,整整花了好幾個小時才把各自的肚皮填飽。兩人成大字的躺在鋪了長毛地毯的地板上,心滿意足。
外頭的太陽已經爬得老高,可是對沉浸在愛河中的戀人,誰在乎!
這時安在隔壁的電話稀奇的響了起來。
“咦?電話。”
“我來接。”申無敵起身,赤裸壯碩的身軀大方的穿過臥房到書房拿起電話。
話筒裏傳來慌亂的聲音,“大總裁,出事了。”
“我好得很,會有什麼事?”
“對不起大總裁,我是申亢先生手下的執行秘書,我們已經兩天沒有他的消息,他要去礦坑前曾經交代有什麼事情通知您就是了。”
“又是礦坑?”
“是。”
“好,我會在最短的時間過去。”掛上電話,回到房間。
“怎麼了?”汪靚靚看到他擰起的眉心。
“我有急事要去一趟礦坑。”
“那我在這裏等你。”
申無敵用下巴磨蹭她的發心,問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去?”
“是你存心不讓我去,不然早就會喊著靚靚趕快收拾行李,我們要出發了。”
他失笑。“你變聰明了。”
“我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
申無敵輕點她的鼻。
“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她問。
“馬上。”
“這麼快!”她失聲叫道。
“快去快回,等你把骨董街逛完,我就回來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黃牛了。”她不喜歡分開的感覺。
“對了,這支手機給你,真的很想我的時候就打給我,不管我在哪裏一定會接的。”他掏出一支小巧的銀色手機放到汪靚靚的手心。“電話號碼已經設定好,你隻要按下快速撥號鍵,就是這個,就能找到我。”
他詳細的解說,希望她的寂寞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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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靚靚發現自己的樣子很老殘。
缺少了申無敵的日子,令她全身提不起勁。
這幾天她去逛骨董街,卻發現向來很能平衡她情緒的老東西失去了吸引力,一個人逛美術館,看到有趣的東西想抬起頭來找個人討論,身邊沒人。
她孤魂野鬼似的一個人出門,又一個人拎著草帽回到飯店。
她生病了嗎?好像也不是,飯店裏就連她最愛的SPA都提不起她的興趣。
就在她百般無聊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書房的電話鈴聲又響了。
她小跑的過去接電話,“喂。”
“我是申亢。”
“你好……呃,有什麼事嗎?”無敵不是去礦坑那邊了?他打電話來是……
也不知道是疲憊還是什麼,申亢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遙遠,而且說完前麵一句話就頓了很久。
“大嫂,你先準備一下,我派車去飯店接你。”
“接我?我要去哪裏?”她一頭霧水。
“二十分鍾夠嗎?等你上車我會解釋,老大他……出了一些事。”
“出事?!出什麼事?喂……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快告訴我無敵怎麼了呀!”她急急催促。
“你先別急,總之,先過來再說。”
“好。”她掛了電話,心裏卻一整個覺得不對。
拿出她銀色小手機,她按下快速撥號鍵。嘟聲響了十聲,進入語音信箱,沒有人接聽。
繼續重撥。還是一如先前的情況。
汪靚靚怔了怔,接著很大力的拍了自己的臉頰。
“汪靚靚!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不要自己嚇自己。”
對!她給自己打氣的點頭,把所有想得到的東西都往背包塞,然後離開住房,搭電梯直往樓下大廳而去。
有個看起來老實、帶著印第安血統的男人在大廳等她。
“靚靚小姐嗎?我叫烈日,申先生叫我來接你。”
跟著他的腳步,她追問著他,“是出了什麼事嗎?”
“對不起,我隻是個下人,申先生隻吩咐我把你載到目的地,其他的我並不清楚。”
問不出所以然來,汪靚靚隻能心急如焚的讓車子載著她走。
這兩天她因為無聊曾經上網查過,這幾年加拿大西北地帶所發現的原生礦超越了南非,成為世界上三大鑽石產地之一。
世界各國的外資在這裏開發了三座鑽石礦,申家就獨占了兩座。
申氏兄弟看重這礦場就像會下金蛋的母雞,花了不少時間心神在這上麵。
車窗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建築物變少了,感覺外麵的氣候變得嚴苛起來,溫哥華秋天美麗的景象跟這裏一比,宛如兩個世界。
幸好的是地方看起來偏遠,卻還有柏油道路,不至於太難走。
車子終於抵達目的地,汪靚靚老遠就看到等在路邊的申亢。
一個非常混亂的地方,各色人種走來瘧去,有救護車,有看起來很像救難隊的專業人員,申亢神色憔悴。
他全身像在上裏滾過一圈,看到她來,欲言又止的,最後什麼都沒說的帶著她往礦坑口走去。
“大嫂,你先做好心理準備,老大……在礦坑裏麵。”
汪靚靚頓了下腳步。“什麼意思?”
“礦坑……有某段支架塌了,恰巧大哥就在裏麵。”他講得很簡單,她卻好像聽見雷劈了下來。她的身體晃了晃。
“大嫂,你還好吧?”
“現在……現在是什麼情況?”是因為天氣冷嗎?她的聲音變得沙啞難聽。
“救難隊已經在想辦法,這一切都要怪我,大哥以為我在坑道裏麵,他才進去的。”他自責的說。
“他在裏麵多久了?裏麵的氧氣充足嗎?”她急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