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綺殤絕對沒有想到,就在她清洗那塊慘肉的同時,一種劇毒被浸泡了出來,滲入了陌綺殤的手指頭,很快流入了血管,陌綺殤中毒了,十分鍾後,昏迷不醒,夏墨軒手忙攪亂,急急忙忙用馬車把陌綺殤送到了城裏最好的藥房進行治療。
夏墨軒帶著人馬繼續追殺劉虎頭一夥逆賊,陌綺殤一個人呆在病房裏,許多的親人朋友來看她了。
陌綺殤躺在了一間獨立病房,看著雪花吊燈耀眼明亮。
陌綺殤不知昏迷多久,睜開眼看見藍色病房專用被子,瞬間清醒過來,一絲驚訝掠過心頭,“啊……”環顧四周,一切熟悉依舊,白牆,紅櫃,綠水壺……
門外傳來兩個女人談話,聽得真真切切。
一人言語驚慌:“二妹,我來看看小妹,畢竟是親人呀,本來姐妹就不多,世上多一個人多一分溫情,要是病倒了,以後……”
這聲音是朱世麗大相府的小姐麗麗,接著,是的馬世紅衙內的女兒馬金金,馬金金凶巴巴的咆哮:“你這傻瓜,真是天底下最最笨的豬!還真把那賤人當作夏墨軒家的骨肉了?難道你沒知道她是個野種嗎?是一個下級丫鬟,趁著醉酒的夏墨軒,勾引上床,逼著夏墨軒哥哥成婚的!是我們大相府一品官員的恥辱,也是我們馬家家族的恥辱,更是紅當今朝廷的恥辱!相爺因為羞於尊嚴,而偷偷送人,二十裏外城郊的一家無子老人,不到兩年,就因為異常搗蛋,折磨死了老頭,接著是老婆子!真是罪孽呀,你到那邊打聽打聽,她是一個出了名的禍星,倒黴鬼!”
陌綺殤聽了,分明覺得心裏湧起了一絲痛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雪白木門,門邊放了一個網狀垃圾桶,她還看見,那個膠袋裏扔有殺手給她打毒針的注射器。
這是她有些懵了,可外麵的話還清晰的傳進來。
“她在別墅時還有人使喚,哪裏幹過重活,那天過馬路不小心掉進了排水溝裏,才凍成了病的,好可憐的……”那天下著鵝毛大雪,大相府的朱世麗壓迫陌綺殤,打著雨傘去接放學的馬金金,好幾次北風刮倒了,陌綺殤心裏愧疚。說話越發惶恐。
馬金金叫一聲:“哦。呸!”冷漠極了,“毒蛇打死了,尾巴還是活動的,這位雜種倒好,幹盡了壞事,隻做一點點好事,就東倒西歪,婆婆媽媽,要死不活的,真是笨驢子拉磨該死!看人家的孩子,在雪地裏打雪仗,滾雪球多活躍,而她,我看到就火冒三丈,猜她八成是故意掉到水溝,裝出病來的,為何不直接凍死得了!”
說了一通狠話,轉而柔柔的說:“今天的事,就當我沒看見,你可憐這孽種,你幫他好了!”
陌綺殤急忙應道:“嗯,就依你的,我來幫他得了……”
噔噔!噔噔!一陣高跟鞋腳步聲,穿過長長的過道,響起了極大的回音。
啊……我還沒死嗎?還躺在病房裏?這到底怎麼了?歐陽媛媛聽起話來,有些輕飄飄的,不相信是真的,動了動,試圖坐起來,可是全身乏力,骨頭像散了架子樣的,掙紮著下床來,想自由走動,走出外麵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不是人間的花草樹木。
這時,門開了,一個身影靠近來,陌綺殤被人扶起來,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細小的肩膀,柔軟的胸脯,迷人的茉莉花香氣。從未有過的舒適!
“喝碗蒸雞湯吧,補補身體,容易好些!”
一股清香氣味撲麵而來,陌綺殤覺得見鬼了,差異萬分的注視著身邊的女孩,再次昏迷了,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完全變了;
陌綺殤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麵容清秀的城裏女孩子,分明就是她回到夏墨軒家族時相處最好的麗麗姐姐,才十八九歲,麵容呆滯,舉止細膩。第一次躺在她酥軟的懷裏。這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明明被毒針紮死了的,怎麼一轉眼,就見到了二十五年錢的女孩子呢?為什麼呀?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陌綺殤還夢見自己十八歲嫁給了夏墨軒,一年後登上了黑龍會總裁夫人第一寶座的位子,很快就被夏墨軒拋棄,一無所有,僅有居住的一棟別墅,孤身一人角逐商場,十年後起死回生,死時已經三十八歲了,而大姐姐歐陽麗麗還是二十年前的乖巧模樣,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