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晃了晃頭,帶回過神來時隻看見一個翩翩佳公子,去、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溫和地看著一株開得正好的紅梅,溫潤如玉,如沐春風。
等到她再細看時,此人不是董封逖又是何人,而四周沈青棉花堪折早已不見蹤跡,再回想起之前董封逖辱罵的話語,玉秋俏臉含怒,一下子衝到董封逖麵前。
“姓董的,那兩個妖精哪去了?”
“玉秋姑娘,男女授受不親。”董封逖推開了激動的玉秋,不悅地皺了皺眉,“在下一直在此賞花,未曾見過什麼妖魔,所見者唯有這花這雪與這天地,對了,還有不知何故呆立在此的諸位罷了。”
“胡說八道!”玉秋氣紅了臉,“定是你放走了那兩個妖魔!”
“姑娘可不要亂說話。”董封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如此指責,董某可受不起。若無其他事情,姑娘還請移步,董某人隻想安靜地賞花。”
“你!”玉秋被嗆得無言以對,其他天元弟子也是怒氣衝衝的樣子。
就在這時,楊夢嵐恰好步行到此,聽得園中似有爭吵聲就拐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玉秋等人劍拔弩張的樣子。
“玉秋,可是發生了何事?”楊夢嵐問著玉秋,眼睛卻盯著董封逖看了好一會兒。
玉秋強壓下火氣,不情不願地見過楊夢嵐,當著董封逖的麵,她也不敢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隻不過言語中著重強調了董封逖似與妖魔有所勾結。
“董總兵是鳳陽的守衛者,必然不會做出與妖魔勾結的事情,怕是諸位師侄中了妖人的妖法,心陷迷障,方才有了剛剛那一幕。”楊夢嵐思索了一會兒,靜靜地說道。玉秋等人麵有疑慮,隻不過礙著楊夢嵐的身份不敢多說什麼。
楊夢嵐也看出了他們的心思,繼續說道:“這些我也不過是在書中看來的,不若等一下讓雲煙師姐來評判一下,爾等也可心安。不過無論誤會與否,諸位師侄方才的行為已是大大失禮,這裏還請董總兵不要見怪。”言罷,便朝董封逖深深行了一禮。
“不敢不敢!”董封逖忙側過身子,這些人裏麵他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楊十七了,“我相信仙子剛才的判斷,想不到這妖魔竟是如此狡詐,設局破壞我們之間的信任。”
“董總兵不見怪便好。”楊夢嵐微微一笑,轉而回過頭對著玉秋說,“雖說董總兵不見怪了,但你們也要記住,日後行事皆要三思而行,萬不可衝動行事。好了,師門有令,雲煙師姐召我等同往聽令。”
董封逖看著楊夢嵐漸行漸遠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他們很快就要離開了。在過來梅花園的時候他就知道天元的門派試練即將舉行,況且此間事已了,他們怕是馬上就要出發回門了。
外麵的世界冰雪一片,而室內滿室生香,溫暖舒適。玄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閱讀著一本書。忽然,一聲淒厲的嘯聲從無心洞後方傳出來,玄華臉色一變,急忙放下手裏的書跑了出去,待他來到後山的某個冰洞時,蘇長歌已經站在了那裏。
“師尊。”蘇長歌躬身行禮。
“嗯。”玄華真人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此間既已無事,你且退下。”
“師父......”蘇長歌看著冰洞,欲言又止地開口。
“退下吧,以後無論這裏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再來了。”玄華真人淡淡說道,快速衝進冰洞。
蘇長歌盯著冰洞看了半晌,好一會兒才輕輕應道:“徒兒遵命。”
冰洞內寒冷異常,兩邊洞壁裏滿是被凍死的異獸,更不說一路上最為常見的冰淩凍柱。南宮君墨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隻顧著專心朝著洞內走去。
一路上厲嘯聲越來越想,最終嘯聲化作一個女子淒厲婉轉的聲音:“我不是魔!我不是!我沒有做錯什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