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一前一後,兩聲清亮的啼哭從一座廢舊的大樓裏傳出。
一位身著軍裝的男人從那累疊在一起的水泥板縫隙中走出,他的脊背挺直,右臂中別扭的環著一名嬰兒。
“報告大帥,一名男嬰,一名女嬰。”
沙武華接過軍裝男手上的嬰兒,他抓著那個嬰兒一隻腳將他倒提在空中,一塊破布從那個嬰兒身上滑落,使得那名嬰兒的男性象征癟癟的暴露在空氣裏。
“好,很好。”凝視著自己懷中那張皺巴巴的小臉,沙武華將餘光瞄向到剛剛那座廢舊大樓上。
“她們呢?”
軍裝男微垂著頭部,聞言心下一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報告大帥,已經按您的吩咐處理掉了。”
反正隻是一個弱質女人加上一名初生嬰兒,如果此後她們能逃過基地外那無處不在的危險,那麼就算是他們命不該絕吧!
“大帥!”
軍裝男的驚呼戛然而止,沙武華冷漠的收回右手,轉身向南麵離去。
砰地一聲,軍裝男被切割為兩半的屍體重重的摔在地下,半邊身子貼合地麵的軍裝男臉上還充斥了死前的驚懼。
不幾秒沙武華就消失在遠方塵埃中。
盤旋空中的大雁見令自己膽顫心驚的氣息消失,興奮的長嘯,猛地俯衝向了地上血跡還未幹透的屍體,瘋狂的吞咽起來。
“哇哇···”嬰兒的啼哭突然的響起,又被急促地掩下。
正全心全意的啃食著爪下屍體的大雁停下了進食,它抬起它的鳥頭,人性化的用眼神巡視了一下四周,又埋下頭,血紅的眼珠貪婪的緊盯著它腳下的碎肉。
就在那座廢舊的大樓內,身下還淌著鮮血的秦嵐麵色慘白的捂住她懷中一名劑帶仍攪著胎盤的女嬰的口鼻。
初生女嬰的胸腔開始無序的上下起伏,麵色也漸漸開始發青。
秦嵐沒有發現她孩子的異樣,第一次獨自經曆生產的她,眼神無助而彷徨。
廢墟上的大雁在舔盡自己爪下的最後一絲血肉後滿足的飛離了這片廢墟,剩下一些破碎的布料還有一塊塊殘留了血跡的人骨用以見證不久前曾有一位死人躺在那。
大雁的揮翅聲驚醒了呆滯的秦嵐,她此時才鬆懈了下來,鬆開了她捂著孩子的手,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孩子也被她失手滾落到地上。
她身子蜷縮成一團,雙臂環住雙膝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室內,一個哭的十分慘烈的女人和濃重的血腥味,一睜眼,****便對她眼前的一切做出了判斷。
大概是那個叫大帥的男人的掌風隻刮斷了她的下半身,因為****發現她的視角都是往上呈30度的。
將一個失去行動能力的喪屍和一個流了血的女人放在一起算什麼回事,難道是圈養?
可自己現在一點行動都沒有,這圈養估計也是圈養這女人吧,以現在的情況估計,大概在這個女人哭回神來的時候自己又要體驗一次尖叫和死亡了。
嗯,重複體驗自己的身體被敲破腦殼的感覺可不好受。
嗬!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已經脫離苦海了,結果又回來了。
哼!該死的半邊頭,別讓我****再有機會碰到你。
自己沒腦子招惹那個男人,結果把我扔在身後當擋箭牌。
雖然我是一直想死來著,可是我要的自然死亡不是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