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校不算小,上課吃飯都得跑。雖然老師認真教,但我聽來是開玩笑。食堂打飯給太少,害我整天吃不飽。吃不飽來,學不好,可是高數又得考。TMD,監考太嚴沒得抄,搞的我是好煩惱。QTM,煩惱,煩惱快走掉,讓我好好睡個覺。睡覺卻又睡不著,想聽音樂又太吵。算了,幹脆去澡堂洗個澡。沒想到,嘿嘿,洗澡還要掏門票。沒辦法,隻好回到寢室打電腦,抽煙喝茶瞎胡聊。仔細想,日子正在飛快跑,細思量,春花秋月何時了!我們都是籠中鳥。 ”
……
瞌睡蟲最貪戀的清晨被一陣幹枯的歌聲破壞。我揉揉眼睛翻起身坐在床上,睡眼朦朧地搜尋唱歌的人。終於找到了,是龍刀,他正蹲著馬步,仰著頭,稍有點長的頭發垂下來,像廁所裏那支快退休的拖把頭。
“大早晨的你發什麼神經?”我有氣無力地說。
“我在吊嗓子,你明知故問。”龍刀聽我醒來,收攏馬步,挺直腰。
“你在吊喪吧,媽呀,你那聲音可真夠雷人的,我夢中以為誰要被砍了。”我穿衣服。
“今天周末,你起那麼早也沒用。”龍刀笑笑說。
“哦……你怎麼現在才說,我內褲都穿好了。”說完,我倒頭就睡。
“暈死,真成小四了,還裸睡……”龍刀奸笑一聲去擂沙包。
新學期新本子。高三果然高也,不僅高而且偏。
中午,竟然成功地搶了一次午飯。後來聽說高一還沒反應過來,隻能吃稀飯饅頭,心中不忍,於是決定不再搶飯。看著那些分不出是高二還是高一的一張張臉,不知不覺的高中已經升到了頭,忽然發現我們從不關心樓上是什麼,已經記不起關於軍訓、值周、學農的事情了。什麼都還行,就是食堂遠了點,天氣熱了點,教室高了點,事情多了點。
班主任已經換成老夏了,或許是我把班裏的自覺性吹得太高,也或許是我對二中還不太了解,夏老師晚自習竟然還沒有出現。聽龍刀說要上遊泳課,我心裏有點別扭。我們——至少我不是帕拉圖式精神戀愛的倡導者。隻好向上蒼祈禱,千萬別讓老夏教體育了!說到老師,我覺得化學老師巨樂,講起課來表情和語氣都很誇張。
昨天回家,想起紫鵑了,因為爸爸媽媽都在場,不敢明目張膽給她打電話。索性就用電影《手機》裏葛優老師那裏學來的絕招,蹲在馬桶上打手機。剛撥了電話,紫鵑在那邊喂喂地叫著,我怕爸媽聽到,就對著話筒悄悄地說:“紫鵑——是我——”,重複了三遍,結果她還在電話那頭猛喊:“喂!喂!”我覺得紫鵑就是故意的。我急了,就大叫:“紫鵑!”話音剛落,我就覺得冒失了,結果把媽媽給惹上了,站在廁所門前喊:“磊磊,怎麼啦?是不是廁所沒紙啦?媽給你拿哦!”我慌忙喊:“媽不用了,廁所有紙啊。”媽媽止步,埋怨說:“這孩子,那你大叫什麼‘紙呢’!”我無語,慌張中起身,結果手一滑,手機掉馬桶裏了。戴上膠皮手套打撈半天也沒打撈上來,隻好打開電腦問百度。
進入搜狗網搜了一下,興奮起來,原來手機掉進馬桶有很多解決之法,其中不乏一些名人大腕支招。睜大眼睛看美國總統布什支的招,他說:“我們將轟炸所有廁所,然後出動地麵部隊搜索每一個馬桶,我知道這是一個長期的戰爭,務必要將手機找到。”我暈,這是什麼答案啊,總統很無聊,竟然開國際玩笑。失望!接著滾動,看看趙忠祥老師的絕招吧:“在一望無際的馬桶裏麵,突然竄出一隻手機,這隻受傷的手機在馬桶裏麵掙紮著,然而大自然是殘酷的,這隻手機終於消失在茫茫的下水道裏。”我揉揉眼睛,敢情我這是一隻生物手機?
好吧好吧,接著看吧。嘿,還有廣告給支的招呢,人人都說廣告騙人不靠譜,我倒要看看對此事件它如何忽悠我,定睛一看,這麼寫著:“今年過節不掉機,要掉就掉馬桶裏。”喝了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發誓永遠也不看廣告了。嘿!還有馮大爺馮鞏支招呢,此人一項在幽默中見智慧,那就看他的招數吧:“以後對著馬桶就可以說話了,多方便啊。”靠,不就一個破手機嘛,至於精神分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