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桌子佳肴,從熱騰騰變成了冷冰冰,和她此刻的心情相呼應。
電鈐響了,她的心又複活過來,以為是宇文烈他們回家了,可是接起對講機,那頭卻不是宇文烈。
“我是薑閔,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能不能下來幾分鍾?”
等待的人沒有回家,不該出現的人卻跑來了。
“我結婚了,我丈夫現在不在家,恐怕不太方便……”
“就是要告訴你有關你丈夫的事情。”
該拒絕得更徹底才是,但一聽到事關宇文烈,她就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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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出入口,是怕被人誤會,不想落人口實,“我和烈結婚了,所以不方便和你見麵太久,有什麼話你快說吧。”
“實在很不甘願。”
原本薑閔以為自己輸的最大理由是因為他是個總裁,打一開始紀湘瑀就表明了她不嫁給生意人,在知道宇文烈真正的身分之後,他覺得很嘔。
“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因為我嫁給烈?”
“沒錯。”
“薑先生,我說過我不曾喜歡過你,所以你也不需要感到心理不平衡,天底下好女孩多得是,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他人不壞,所以她好言相勸。
“我當然不平衡,你說過你不喜歡生意人,不是嗎?”
“是。”
“但是你最終還是嫁給生意人,我有種被耍的感覺。”他忿忿不平。
“什麼意思?”紀湘瑀聽得一臉莫名其妙。
“宇文烈是江振韜的義子,江振韜曾經是宇文烈父親的左右手,而江振韜目前是世國集團首腦,但是江振韜所有的資產最終都會屬於宇文烈,這意味著什麼呢?宇文烈恐怕才是世國集團的幕後操控者,而他的資產恐怕比我或者你父親都還要來得多。”
“你開什麼玩笑?”傻了眼,舌頭也快要打結,但她還是努力擠出一句話來。
一個二十歲的男孩,資產會比她爸和薑閔多?
瞧,薑閔一定是瘋了,竟然會說得那麼誇張,把烈說得那麼神,這肯定是這世紀最誇張的冷笑話。
“薑閔,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錯的男人,但是我現在忽然覺得你很不服輸,因為我嫁給烈,你就跑來跟我說些荒謬至極的笑話,你不覺得這樣顯得你很沒有風度嗎?”不想把話說得太過傷人,但她怕自己會給薑閔覺得他還有機會的遐想,隻好采取強硬的態度。
“紀湘瑀,你太高估自己了,我隻是很不爽輸得不明不白。不相信嗎?我有得是證據證明我不是在挑撥離間。”薑閔把牛皮紙袋塞給她,氣惱的說:“我是恰巧看到一則和宇文烈有關的海外新聞,之後才深入調查,結果可真是有趣啊,你自己看,別又說我沒風度。”
看他努力壓抑著憤怒,紀湘瑀知道自己講話過重傷到了人,略退一步,跟他道歉,“抱歉,我剛講話太衝了。”
“算了,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生氣,連我自己都很生氣,幹麼要擔心你被騙了,你拒絕我接受那小子,受苦都是活該,我真是,幹麼見不得你受苦!”忿忿踢了一旁的車輪,他的舉動並沒有獲得實質的情緒宣泄,反而更糟。
“忘記我的存在對你比較好。”她由衷勸說。
“要你忘記宇文烈有那麼容易嗎?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勸我。”
幹麼那麼拗?真搞不懂這個薑閔,明明走的是平行線,他怎麼可以自己投入得那麼深入?
愛還真是惱人!
“我要進去了。”她轉身要走。
“紀湘瑀,如果能回頭,就回頭,我不介意。”他仍抱著一絲希望。
“不會有那個機會!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傳聞薑閔做生意常會使用不入流手段,看來傳聞似乎有誤,他真的不像個壞人。又或者因為喜歡她,所以他展現的又是另一種麵目?
待薑閔離去後,她回到家中客廳,卻遲遲不敢打開牛皮紙袋看裏麵的資料。
就像她不了解薑閔為什麼實際行為和外界傳聞不太一樣,她也開始懷疑到底認不認識自己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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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終於回家了,是史蒂芬把他送回家的,之後史蒂芬就離開了,說是要過去江叔那裏,因為江叔堅持要住飯店。
新婚老公喝得爛醉,還好在他開始嘔吐前,紀湘瑀把他攙扶到浴室,等他吐完後,她幹脆放水幫他洗了個熱水澡,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你……”躺在床上,他仰著臉看著紀湘瑀,情緒很亂。
“睡吧,我去整理浴室。”
才要走開,就被宇文烈一把捉住。
“你……”
“嗯?”
“愛我嗎?”
“嗯。”
“真心的嗎?”
“如果不是真心的,我就不會和你結婚;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會在這裏。”甚至在看過那些資料之後,她的腳像是生了根一般,傻傻的守在這裏等待,不肯走出他的世界。
熾熱的目光緊瞅著她,許久許久,宇文烈突然用力一扯,整個人翻過身,把她緊緊壓覆在底下。
今天的宇文烈和以往她認識的不太一樣,多了一份狂野,仿佛原始叢林的野獸般,每一個親匿舉動都充滿著征服與霸道。
“烈,你怎麼了?”今天的烈令她有些畏懼,也因為不習慣,身體很自然產生了抗拒。
不容許她拒絕,他的動作更加粗野狂放,占有欲望更加強烈。
“烈,別這樣……”
“不要嗎?”宇文烈問完馬上又說:“但是我要。”
他並不是在詢問她的答案,就算她說不要,他仍舊會依照自己的需求繼續下麵的每個步驟。
架起她的腿,蠻橫的進入她的私密領域。
宇文烈像是變了一個人。
紀湘瑀的心帶著一絲絲害怕,身體卻和心背道而馳,先一步接受了他的攻城掠地。
漸漸的,心也迷亂了,隻看得見他,隻裝得下他,恐懼被遺忘,取而代之是滿滿的愛意。
回應著他強烈的索求,以吻以愛,與他共赴雲雨,直奔天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