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紀湘瑀和她父親的戰爭,宇文烈卻比任何人都還要認真,一早就來敲紀家大門,然後和紀湘瑀一起慢跑。
因為要拍一係列宣傳照,要展現出他的力與美,所以要訓練出一些肌肉。當他露出小小的臂肌,紀湘瑀才知道他是練過的。
伏地挺身,他做得又快又確實。
再多深入一些,她才發現,自己似乎還不夠認識宇文烈。
她開始猜想,他有哪些家人,他讀書時的情形,他是否有愛慕者?或者在美國那一邊其實有個人正在等待他回去?
“發什麼呆?”
“嗯?”她回過神,一臉尷尬地問:“抱歉,剛好想到一點事。幾下了?”
“你是負責算的人,怎麼反問我幾下?該罰!”坐起身,他伸手抓她,“換你來做伏地挺身。”
“別開玩笑了,我哪會做。”她嚇得趕緊閃躲。
“傻瓜,逗你的。”宇文烈把想逃的她拉回身邊,和她促膝而坐,還和她比腳的大小,“你的腳好小,手也好小,個頭也小,哈,你是不是小人國來的?”
“烈……”手掌貼熨在一起,觸動了她的心弦,臉也變得紅通通的。
“人小小的,臉蛋也特別可愛,但你如果再繼續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能會把你吃掉!再來拳擊。”
租下這練習場,就是為了讓他特訓專用,不受到人打擾,而這獨立的空間反而讓氣氛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情調。
鬥大的汗珠從他的臉頰上滑落下來,紀湘瑀連忙拾起毛巾上前替他擦汗,宇文烈伸手要搶,結果兩人的手又抓在一塊。
心跳聲如雷鼓動,似乎連彼此都可以輕易聽到那突兀的聲響。
透過肌膚的接觸,體溫不斷上升,害羞的紀湘瑀慌忙逃開,退回到剛剛的位置上,拿著包包不斷翻找。
“好熱,怎麼連個可以揚風的本子都沒有……”
“幹麼要逃?”他一臉了然的笑。
“我哪有逃,真的很熱啊,想找個東西揚風涼快一下。”
“要涼快?”
“嗯。”
“那還不簡單。”宇文烈拉著她就走。
“要去哪裏啊?”
片刻後,他們置身在練習場的浴室內,在她猜想出宇文烈的意圖以前,蓮蓬頭的水好像大雨一般從兩人的頂頭上方嘩啦啦地衝刷下來,不到一分鍾,兩人全身都濕透了。
“天哪,濕了啦!宇文烈,你在幹麼啦?快住手!”
“現在不是很涼快?”
紀湘瑀不再大驚小怪,反而覺得好笑。這男生是衝動派的,但是言行一致,說到做到,想到就去做。
“涼快是涼快,但是等一下怎麼回去呢?還要去接受采訪,現在濕答答的怎麼去?”
“簡單。”他撥了一通電話給史蒂芬,交代他送兩套衣服過來。“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
“你喔!”任性,卻任性得教人無法討厭,因為他的任性總會夾雜著對人的貼心。“好了,你運動流了滿身大汗,正好衝個澡,我先出去。”
沒讓她順利逃離,宇文烈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她就跌入他的懷裏。
烈火燃起,一發不可收拾,頭上澆下來的水仍不足以熄滅他眼中的火焰。
是欲望的火焰,正熾熱地在他的身體各處蔓延,並且透過肢體的接觸,傳達到她的身上。
“烈……”
“你喜歡我嗎?”
“哪有……”
她還想否認呢,宇文烈卻已大剌剌的表白,“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好喜歡你!”
他不隻是口頭告白,還用身體的火焰告訴她,更用唇齒的碰觸告訴她。
他有多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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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現在真的是名正言順的情侶了,一想起那熱情如火的吻,紀湘瑀的腳指頭就會蜷曲起來,很害臊,卻又想問個明白。
“從有個少根筋的女孩一臉認真的說:‘你真的那麼不喜歡他嗎?我看他條件還不錯啊。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歡的話,那我來接收吧!’開始。”
那是他們第一次的相遇,那天她鬧了一個大笑話,挺丟臉的。
“後來是不是有很多人拿這件事當笑話聊?”
“那倒是沒有。不過有不少男人老愛打探你的消息,每次遇見我就要問,那個漂亮寶貝怎樣了啊?”
“烈,你這是在吃醋嗎?”語氣微酸,還聞得到酸溜溜的味道,厚~醋桶打翻了。
女人是喜歡男人為自己吃醋的,適度吃醋,表示在乎;完全不吃醋,女人總覺得對方不夠重視自己。
吃醋也是一種學問,吃得恰當,酸的也會變成甜的。
像現在,紀湘瑀的心情就是微甜的。
“等三個月達到一個目標,我想帶你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
“嗯,我得回美國,又偏偏不放心把你留在這裏,所以三個月之後,你跟我去美國。”
她也想跟隨喜歡的人到天涯海角。可是事情能進展得那麼順利嗎?要捧紅一個人,除了人為還得靠幾分機緣,贏了是最好,萬一輸了呢?她父親不可能放她走,事實上就算是贏了,她也不認為她父親會放人。
“別煩惱,我會成功給你看。”揉著她的頭發,宇文烈說得信誓旦旦,勢在必得。
“嗯,加油!”不想說喪氣話,也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紀湘瑀笑著抓住他的拳頭,緊緊握著,加油打氣。
史蒂芬姍姍來遲,看見兩人一身濕漉漉的,打趣的問:“你們掉到水池裏了嗎?”
“涼快了一下。你呢?衣服是從美國拿來的啊?這麼慢才來。”宇文烈上前取過衣服,遞給女友。“快去把濕衣服換下來。”
紀湘瑀接下衣服,笑著轉身走向浴室。
兩人甜蜜到幾乎要把一旁的史蒂芬給膩成了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