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驕陽似火,毒辣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大地逐漸龜裂,馬蹄踏上去,揚起的灰塵如狼煙一般。
兩匹身長一丈,高八尺,全身烏黑夾雜著暗紅色的毛發,如虎豹一般的精壯大馬並排向通往城鎮的路上疾馳著。駕馭馬匹的是一個身高足有八尺的大漢,渾身肌肉虯結,仿佛鋼鐵鑄就。方方正正的臉上沉凝如水,暗顯憂容。
馬匹後麵是一輛樸實無華的車廂,隻是無論是車廂上刺眼的刀痕劍傷,還是大漢身上的傷痕與背後長刀的鮮血,都在訴說著一路上的不平靜。
車廂中,一個十歲的少年正縮在他母親的懷裏。少年生著一對劍眉,精致的五官略顯稚嫩,可一雙鳳眼卻充滿了驚恐。
“娘,為什麼那些人要殺我們?”他娘親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樹大招風啊……那些人想達到我們的地位,就會把我們拽下台,好讓他們上位。”少年又把臉轉向父親,問道:“為什麼要打打殺殺?我們讓一部分給他們不行嗎?”父親笑了笑,笑容充滿悲寂:“人的欲望,是永遠不可能被滿足的……”父親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聲暴喝打斷。
“宮老鬼!終於讓老子找到你了!要不是這汗血寶馬,我都不敢相信,富甲一方的宮財主竟會坐如此破爛的車廂!”話音剛落,十幾個彪形大漢圍繞著一位全身裹在黑袍裏的人,從周邊樹林裏走來。
馭馬的大漢緩緩拔出帶血痂的長刀,對車廂說:“老爺,他們來了!”
宮老輕歎一聲:“唉,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宮兒,你和你母親在車內坐穩了,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說罷,提上一杆長槍便出了車廂。
“哈哈哈哈!宮老鬼,上次要不是那大漢突然突破至入門八層,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那人猖狂的笑著,並指著宮老等人,向黑袍人恭敬的說道:“大人,就是他們。”大漢感受了一下他們的境界,隻覺那黑袍人隱隱有入門八層的氣勢。不過並不穩定,便沒有放在心上,冷笑一聲:“哼,臨陣突破你打不過,現在境界穩固你更打不過!如果你的依仗是那沒有穩固境界的黑袍人,那麼今天,我就要你葬身於此!”
這時,黑袍人詭異的笑了笑,沙啞著聲音說:“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麼……”說罷,渾身氣勢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