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自萬鶴樓歸來後,顏淵便不再外出,耐心在商行等待。
一晃眼,幾天過去了。
一日清晨,顏淵似心血來潮,有所感應,早早來到後院花園。
晨曦的露水從嫩綠的草尖滑落,砸在躲在草間歇息過夜的螟蛉頭上,那小小蟲豸似是被清冷的露珠打醒,發出了新的一天的第一聲低鳴。
顏淵見此一笑,不由感慨。
“所謂新生,不過如此,造化莫測,誰能想數十日前的我身遭橫禍,心若死灰!”
顏淵這方正在感慨,旁邊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一朝踏入仙途,便是以超脫了這凡塵,除非自以大道無望,自甘沉淪,便離了這紅塵,從前如何種種又何必在意?”
顏淵驚異的回頭一看,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一席白衣,背手而立,微風習習,衣訣飄飄,麵容俊朗,顯得格外飄逸,仿佛好似神仙臨凡。
顏淵心中驚異,卻又似有所感,剛欲開口詢問,那白衣青年卻開口打斷了他。
“不錯,正若你所想,我是華清宗門下弟子,這次過來接引你入山門的。”
顏淵聞言,心中一喜,卻趕忙正衣一拜,“這位兄台,實在有勞,不知如何稱呼?”
白衣青年見此微微一笑,“師弟不必多禮,這次我來接引你入我派山門,你自然會加入我派,將同為我派四代弟子,你稱呼我一聲師兄即可。”
白衣青年眼中有些親密,話語也飽含善意,不由讓顏淵感到有些奇怪。
“難道這華清宗子弟關係如此之好,師兄弟之間感情如此深厚,這我尚未入門,就如此善意待我?這可與那些小說中薄情寡性的冷漠修仙者截然不同啊?”
雖然心中有些不解,但是顏淵麵上一點異色也無,依舊十分恭敬地喊了一聲師兄。
那白衣青年見此一笑,問道:“師弟可有什麼事需要解決交代的,要是有就盡快解決了吧,我好帶師弟離去前往山門?”
顏淵搖了搖頭。
見此那白衣青年一揮袖,從中袖口之中滑出一個小小船隻,十分袖珍,好似模型一般,但是通體靈光閃爍,靈異萬分。
顏淵正自好奇地盯著半空中的小船看,那白衣青年揮手打出一道法訣,瞬時間那小船似迎風就長,體積迅速膨脹。
從盈盈一握,到一米,兩米,一丈,兩丈,三丈,一直到近四五丈大小才停了下來,純白色的船體似遮天蔽日,懸停在半空之中,顏淵看得端的是瞠目結舌。
勉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與驚奇,隻見那白衣青年一抬手,那白色巨大飛舟彌漫出一道白霧,那飛舟立刻影影約約似不可見,然後衝天而起,直向雲端。
白衣青年看見顏淵眼中的激動與羨慕,臉上微微笑意浮現。
“師弟,我們走吧。“
說著右手搭在顏淵的左肩上,瞬的騰空而起,顏淵隻感到一陣失重,情不自禁閉上眼睛,轉眼間再腳踏實地已是到那白色飛舟之上。
睜開眼,就是那白衣青年溫和的眼神,他輕聲道:“我派山門離此約有近千裏的距離,乘我這逐浪舟,大概半日功夫可到,師弟可在這飛舟之上略微休息一下。”
顏淵趕忙點頭應是。
這飛舟上十分精致,有數十間靜室鄰次分布。當即顏淵便隨那白衣師兄進了一間靜室。
接下來一段時間,那白衣師兄發現顏淵對修仙之事一無所知,便十分耐心地給顏淵講了些關於修仙界的常識,類似靈石,道法,法寶,境界之類,總算是彌補了顏淵對這修仙之事一無所知的小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