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歎神醫倒是不介意在眾人麵前施針,倒不是他有多大方,而是他認為這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將這它學會。
三歎神醫擺弄了一下東西,突然說道:“雲丫頭,你們先出去一下。”
“為什麼?”阿雲奇怪地道。
“我要幫著小子脫衣服,你要留下來嗎?”三歎神醫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道。
阿雲輕啐了一聲,臉紅著出去了。那男人看著自己的女兒,長這麼大,還從來就沒有見她臉紅過,今天這都是第二回了,若有所思地看了蕭笑一眼,長得不算帥氣,可卻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那堅毅的神情使他充滿了陽剛之氣,細看之下倒也是個不錯的人,再說了,看他那殺狼手法,男人知道他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他醒來之後會留在這裏嗎?自己要提醒一下這丫頭了,別到時候深陷進去就隻能徒自傷悲了。
三歎神醫等阿雲和那婦人出去之後,將蕭笑身上的衣服報個精光,隻見他身上已經變成暗紅色了,並且有點發燙。
三歎神醫不再耽擱,拿起金針手起針落,每一針都奇快無比,每一針都準確無誤地落在蕭笑的穴位上。這金針渡劫要的就是手快針準,配上神醫門獨特修煉的真元,將人體的經絡逼通,就像疏通河道一樣,金針就是清理河道的工具,施針者在施針的時候同時將真元輸入受阻的穴位,工具要有人使用,而這些真元就是使用工具的“人”。片刻之後,蕭笑身上插滿了金針,每一根針插下去的之後蕭笑的臉上的痛苦就減輕了一分,終於,三歎神醫停了下來,重重地談了一口氣,罵到:“他娘*的,這小子也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手法,這麼難搞,累死我這幅老骨頭了。算你小子命大,遇上了我,要是別人你早就一命嗚呼了!”收起金針藏在懷裏,看著蕭笑那熟睡的臉龐,真想給他來一針。
做完這一切,三歎神醫轉過身來,看了看那男人的小腿,血雖然止住了,可還是需要整理一下的,於是幫他弄了一下。
“神醫阿公,他怎麼樣了?”見三歎神醫出來了,阿雲急忙走上去問道。
“沒事了,不過還要躺個三五天的,要恢複過來也得半個多月。”三歎神醫說道,“來吧,跟我來抓幾副藥,三劑下去包管還你個活蹦亂跳的小夥子。”
“嗯。”
阿雲跟著三歎神醫來到他那茅屋,這裏簡陋得很,還充滿了草藥味。本來村子裏的人要幫他起一間房屋的,這樣的意思也就是想要把他留在這裏,三歎神醫人老成精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好言地拒絕了,自己這次之所以來到蠻荒是為了找一種珍貴的藥材的,找到了就馬上離開,並不會待多久。
“來,拿著,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煎給他喝,一天一劑。”三歎神醫包好三副藥遞給阿雲說道。
“嗯,阿雲知道了,謝謝神醫阿公。”阿雲拿了藥,小跑著回家了。
三歎神醫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這孩子挺討人喜歡的,如果是男兒身的話,倒也可以考略收他為弟子,可惜啊可惜。”三歎神醫想想自己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少不定那天就一命嗚呼了,自己的這一身醫術都還沒有找到傳人,下去之後哪有臉麵見神醫門的列位掌門?
第二天一早,阿雲早早就醒來了,打理好一切之後,端了盤熱水走到竹床旁,用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蕭笑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