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會場很熱鬧,但是這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原本吵鬧的會場驟然安靜下來,讓蘇青蓮極為尷尬,好像自己一下子就暴露於所有人的眼前。而最讓她不安的是,梅森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他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微眯著眼,神情一怔,不知是吃驚還是喜悅,眉心淡淡蹙起,然後就神情漠然地走下舞台,筆直走到蘇青蓮的麵前。
他高挑的身材帶給蘇青蓮海潮一樣的壓力,她努力對他露出一個看似輕鬆的微笑,打著招呼:“嗨,梅森,好久不見。”但是說話的聲音卻異常的微小。
梅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景,最終將目光定在那名記者身上,開口:“是你幹的?”
記者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我、我不是故意的。”
梅森側身打了個響指,叫住身旁一位手捧托盤的侍者。他從侍者的盤子中取下一隻酒杯,接著不動聲色,手腕幹脆俐落的一揚——飛出來的酒液灑了那名記者一頭一臉。
還不等周圍人反應,梅森的右手緊緊拉住蘇青蓮的手臂,將她半拉半拽,如劫持般的姿態帶出會場。
蘇青蓮的心提到了喉嚨,什麼話都來不及和他說,隻是感覺身後的世界沉默了兩秒之後,按快門的聲音又連成了一片。
她知道,又一則將轟動世界的消息剛剛誕生了。
向往自由的她再度成為世界關注的焦點,隻因為站在她身旁的是這個人——梅森·瓊斯。
“非洲的陽光很傷皮膚。”梅森將蘇青蓮圈在汽車後排的一角,車中的小燈散發著幽幽的光,他的瞳眸仿佛玻璃水光。
他的手指碰觸著她的臉頰,微微一笑,“雖然黑了很多,但好在歐洲的天氣會很快讓你變回來的。”
蘇青蓮幾乎是半靠半躺在椅背上,仰視著他。
“你好像……一點也沒變。”她問:“槍傷都好了?”
他動了動胳膊給她看:“好了,不會影響什麼。”
於是蘇青蓮也笑了,“我看也是好了,要不然不會一露麵就和媒體結怨。”
梅森蹙緊眉頭,“那個笨蛋記者?既然惹到我的人,我當然不會放過他。灑他一身酒已經算客氣了。”
“你的人?”蘇青蓮表情怪怪,“請問你這三個字指什麼?”
梅森的眼中都是戲譫的味道,“中國人不是有什麼男女授授不親的規矩嗎?不是說被男人看到身體就要委身下嫁嗎?你被我抱過了,親過了,當然算是我的人了。”
蘇青蓮哈哈笑道:“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拿幾千年前老掉牙的故事來說。”
梅森的下半身完全貼合她的身體,勾住她的脖子,“這麼說,對你來講,被抱過、親過都不算什麼了?”
蘇青蓮的呼吸有些急促,嘴上卻還在死撐,“當然不算什麼,從小到大追求過我的人雖然沒有你的歌迷多,也可以排成一個方陣。”
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他爭這種事情,其實挺無聊的,但也許是因為剛才看到女歌迷和他親熱的樣子,心頭泛酸,就忍不住想和他鬥鬥嘴。
聽到她的“豪言壯語”,梅森臉色變了一下,轉而笑意更深,“是嗎?那為什麼兩次吻你,都覺得你的吻很青澀?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他的這種笑容蘇青蓮太熟悉了,她的心突然揪緊,臉孔熱得發燙。
梅森看著她臉頰的紅暈,淺淺一笑,每次和她擁抱、吻她,都會發現她的反應不一樣。
第一次在舞台上,她僵硬得像塊木頭。
第二次應該算是那場槍擊,他受傷,朦朦朧朧中看到她焦慮的街上來抱住他,她的擁抱溫暖有力。
第三次是在醫院,他任性的要求她扶住自己,其實為的是可以和她柔軟的身體靠在一起的感覺。
第四次是在瓊斯飯店的會客室,他突然吻她,她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眼睛瞪得圓圓的,都忘記了應該閉上。
第五次是在月亮城堡,她已經睡熟,他輕擁著她,仿佛擁著一個夢。
第六次是在飯店門前,他再度吻她,雖然用了強迫的手段,但是聽到她喉間的歎息,感覺到她身體的順從,他自信的以為已經征服到她的心。沒想到,她居然還是走了,這是第七次,她滾燙暈紅的臉頰仿佛是天邊的紅雲,美得豔麗,讓人……忍不住想去追逐。
她可能不會知道,為了愛她,他改變自己許多。
原來,被千萬人愛著想愛一個人其實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要學的還有太多太多。
他俯下頭,攫住她的唇,將他的愛注入到這一吻中,希望,也能注入到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