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3)

她環抱著雙臂,冷冷的看著他和另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朝她移動。

“咦?畫意!”駱英傑在看到心上人之後,整個笑臉都亮了起來——嚴重的撼動了她的堅決。“你找我嗎?有什麼事?”

“有一件事我想私下跟你談。”說著不刻意往旁人瞄了一眼——咦,他有點兒眼熟……

“喂!私下。展浩遠先生,如果耳朵沒壞,先到旁邊涼快去吧!這種私下的場合你可以不參加。”說著還揮手要趕走一臉無辜的好友。

他就是商學院的展浩遠?條件確實是不錯。畫意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幾眼。

“我說畫意,你不要在我麵前對別的男人表示興趣好嗎?我會哭的。”駱英傑誇張的捧著心,痛苦的說道。

畫意猛然轉回頭,惡狠狠地他。“我有事情問你,你最好給我老實的回答。”

他愣了會,她今天的火藥味似乎特別的濃……是受到什麼刺激嗎?“好啊,你問。可是不要那麼凶嘛!很可怕耶!”

“不來了。我問你,你知道陸學長在追我?”

“全校都知道。”

“你也知道他為什麼迫我?”

“為什麼?”……好像不太對勁。

“聽說是為了一個可笑的賭約,是不是?”

“這……”誰說的?

“而且別一個參與者就是駱英傑你,是不是?”

“你怎麼知……”糟糕!說漏嘴了……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畫意覺得自己的心慢慢出現了裂痕,之後逐漸的崩潰瓦解。她本來還對他存著一絲希望,認為他做出那麼多惡心巴拉的追求是因為他真的喜歡她,而不是為了獲得打賭的勝利;可是方才他的表情卻完全撲滅了她的夢想!她再也不要愛他了!

“如果不是有人好心告訴我,我恐怕一輩子都被蒙蔽在你們的詭計裏,當個莫名其妙的笑柄。”她恨恨地死瞪住不知所措的駱英傑,意外的發現自己眼眶濕濕的,視線霧霧的。眼淚?!“為了你們的男性自尊,一個反常的送花擺笑臉,一個拚命的說甜言蜜語。我本來還覺得奇怪,你何必要我別對陸學長說那句話?原來你隻是想求得一個勝利的保障!你覺得這樣子很好玩嗎?看一個笨蛋被你耍得團團轉,你很高興嗎?”

“你誤會了,真的!”她……畫意到底是聽到什麼版本啊?怎麼都沒講到重點?也沒把他為了追她而打賭真相說出來!駱英傑著急的抓了抓頭發,他對那些好說閑話的人從未如此厭惡過,那些人啊!盡壞別人好事。“這怎麼說好呢……”

“什麼都不用說!”

這下可好了。駱英傑著急的看著畫意不停而粗魯的抹去淚珠,心裏真是又氣又怕。怎麼是這樣子的呢?他根本就不想讓她哭啊!一點也不想!“你想不想聽我解釋?”一定不想的,如果他努力解釋的話除了口水,可能還會被她臭罵一頓,所以還是問看看比較好。

“不想!把那些花言巧語留著騙別人吧!我已經不相信你了。”

“既然如此,請聽我並相信我最後二句話。”他掏出口袋中的手帕,笨拙而細心的拭去她的汗水和淚水,卻被她一把搶過,像擦桌子般努力擦抹著臉。他笑了笑,很勉強的。“對不起;還有,我並沒有對你說謊。”

畫意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這個豬腦!虧他那麼受女生歡迎,卻一點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叫他不用解釋,還真的就不解釋!這個大白癡

淚水,奔流得更加洶湧了。

★★★

俞筱茉已經不是第一次抱怨自己交友不慎、遇人不淑了。

“你知道嗎?你實在很沒大腦。”一邊寫著收支記錄,筱茉一連毫不留情的指責著心情鬱卒的畫意。“真是笨死了!”

“幹嘛啊?罵得真難聽。”畫意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抗議,臉上卻沒什麼痛癢的感覺。唉!她那天好像把話說得太重了,害她亂後悔的;而且從那次以後,她的視線裏再也沒有駱英傑的存在——不是不想見他,是根本找不到人!讓他連道歉都找不到人說。“不過我承認,你罵我笨確實有道理。”把自己和別人逼到這種境地,說不笨還真是謊話。

“豈止笨?而且衝動、死愛麵子、薄情寡義、缺乏思考力……”

“喂喂喂!你好了沒有?我惹到你了嗎?”畫意不悅的瞪了好友一眼。“勞煩你解釋一下方才贈送我這些成惡根源的形容詞好嗎?”

“衝動就是沒大腦,沒大腦就是缺乏思考力。”筱茉斜睨他一眼。“至於死愛麵子,你自己想一想,他又不是打賭的那一個,你卻一聽到這件事就跑去亂罵一通,好像那是多了不得的事。也不想想駱英傑對你多好!你可能不這麼認為,但是我們一看就知道他對你不但是真心的,還愛得死去活來。你哦!沒良心!這不叫薄情寡義叫什麼?”

說來說去好像都是她這個受害者的不對。

“可是、可是……我真的覺得他在玩弄我嘛!你說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呢?”

“這就叫死愛麵子。”真是笨哦!“全校隻有你認為他在玩弄你——不過全校也都知道陸學長不是真心。你和駱英傑國中時就同班了,他是怎樣的人你應該最了解才是。”

說的也是。他雖然自大卻不驕傲,雖然豪氣卻不隨便,雖然受女生歡迎卻極少付出緋聞,就算有,也被他在兩、三天內解釋得一清二白;這次他卻反常的展開大規模的不要臉敗勢……啊,為什麼總是在他離開之後才想起他的好處?

“怎麼?後悔了吧?那麼好的男人還不知道珍惜的-到處亂丟,小心上天懲罰你暴殄天物就懲罰你了。”俞筱茉看著畫意消極後悔的神情;幸災樂禍的警告著。

咦?“什麼意思?”

“你說呢?”筱茉伸了個大懶腰。“啊!前天詩情的婚禮真是不錯——”她突然噤了聲,那個人叫裴……少寒是吧!一副冷冷酷酷,萬事與我何幹的表情,卻又握著和他的表情不相襯的權力——一般手握大權的人不是都該意氣風發,神采昂揚嗎?他卻是一張死人臉。不過西雲集團的三個頭好像都一樣,一個瘋瘋癲癲,一個溫和近人——也就是詩情的新婚夫婿,剩下一個裴少寒卻冷漠孤傲,寡言得幾乎像個啞巴。她對他印象深刻。

還有,她對他天馬行空的語言能力也印象深刻。因為他臨走之前丟下了一個“貓”字給她,也不告訴她什麼意思,他老兄就很大牌的走人了。她還以為身後或桌下躲了一隻貓呢!還真的伸出頭找了半天,結果當然是因為他的謎題太深奧加上她的理解力太差,依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筱茉,你說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難道駱英傑在短短的幾天就變心了吧?

“不會自己去問他嗎?我又不是駱英傑,問我有什麼用?”真是煩。突然她眼珠一轉,啊哈!救星趕到。“去問他!那個和我同係的展浩遠,他和駱英傑是好朋友,問他比較清楚。”

說著說著,展浩遠已經走到她們眼前。“對不起,我有事想和言畫意同學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