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的創造不憑智慧,全憑一種神聖的靈感,好比巫師的靈感。
——柏拉圖《蘇格拉底自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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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言情小說作家井上心葉的成功不僅是因為他自身的努力以及純明的天性,家學淵源也是十分重要的理由之一。其祖父井上圓了,在東亞聯邦的老一輩中赫赫有名,甚至被譽為妖怪學之祖。這位妖怪學之祖曾在他的大作《妖怪學講義》第一卷第三節“妖怪與異常變態之關係”中寫道:“妖怪,異常變態,其道理之不可解,屬不可思議者”,我覺得這段話或許能夠稍稍解釋雪華愛麗絲目前的種種奇特行徑。
那麼問題來了,她到底幹了什麼?
除了整天在馬桶中鑽來鑽去讓人沒法好好如廁以外,她還幹了什麼?
給人剪寸頭?
那算在我頭上。
如果真的想要徹底搞清楚這個問題,我們必須找到形式之形式的源頭,不被推動的推動者,一切質料的太初之相等亞裏士多德也隻敢腦補的東西,這顯然不太可能。因此,我隻挑一兩件最近發生的小事講講。
雪華愛麗絲·葉甫蓋尼·奧涅金這個人,對於寸頭部的事業,可謂是不遺餘力了。但過度的努力,有時卻也會帶來與自身期望相反的後果。
幾天前,為了進一步擴大我寸頭部在全校師生中的影響力,她不顧身為部長的我的反對,毅然決然地扯下了自己的嘴巴,用膠水粘在了寸頭部的大門上。
“你要幹嘛?想辦人體器官展覽會?不對,說到底你應該不算純人類吧……”
“我要搞宣傳!”
說完,她又扯下了自己的一隻眼睛。
“你這是在cos隻眼姬以獲得強大的魔法力量?不對啊,她至少還是有嘴的……”
“喝啊!”
門上的嘴大吼一聲,吞下了手中的眼。
“所以說是在演雜技?雖然你可以算半個史萊姆,吃自己眼睛跟喝水差不多,但也不至於這麼拚吧……”
“唔唔呼呼咕咕……”
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由於裏麵塞著一顆眼珠,聲音完全克蘇魯化。
“啊哈,忘了把食道和胃袋裝上去了吧?活該,讓你不聽我話。”
愛麗絲大怒,“噗”的一聲,將她那顆大眼珠子吐了我一臉。
喂喂!好惡心啊!
我掩麵狂奔,結果一頭撞在了什麼上麵。
“嗚哇!”
小心地擦了擦眼睛,低頭一看,卻原來是春原陽平。
這麼一撞,原本套在他耳朵上的那隻阿卡林的發圈便掉在了地上,說不定會被弄髒呢。
“咦,陽平君,這幾天怎麼都沒看到你?莫非你去搞小男孩了?”
“那是龍陽君吧!”
“哦對,你是解邯鄲之圍的那個……”
“春申君和平原君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派門客幹掉你的!”
我大吃一驚:“連這個都知道,你絕對不是陽平!”
然而聽得此言,陽平的那張娃娃臉上,卻驀地掛滿了淚花。
“嗚嗚嗚,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除了阿卡林誰也看不到我,我閑得無聊,隻好讀了點你放在桌子上的書……”
“什麼!”我勃然作色,“那本飛鳥集是被你烤成肉串的?”
“那是什麼鬼!”
可惡!居然敢不承認!
我抄起手中的剃頭刀,想要給他一個令他終生難忘的教訓,卻發現他早就已經被我剪成了寸頭,於是隻好作罷。
“可惡!可惡!”我恨聲道,“你們都跟我作對!怎麼不給我變成寸頭呢!”
“我早就是寸頭還有馬桶蓋子了啊……”
“閉嘴!”
恰在此時,那件事發生了。
那一刻,本部長終於回想起了,那曾經支配著我的恐怖,以及……
“哦打!哦打!哦打打哦打!哦打哦打哦打哦打哦!哦打哦打哦打打哦打!哦打哦打哦打哦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