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接下來的每一天,霍野蜂都會在秦嘉彌去喚他起床時,猝不及墜地把她把上床,然後吻得她昏天暗地。

其實她心裏早就對他投降了,天天被他摟在身下吻著,愛撫著,什麼地方都被他摸去吻去了,隻剩最後一道防線堅持著而已。

如果對他不心動,又怎麼會天天讓他摟著吻?

可是,每當看到湧入演唱會現場的大批瘋狂粉絲,她就又會打起了退堂鼓,還一退退到了海邊邊去。

跟他在一起,壓力不是普通大大,她真的承受的住嗎?

況且,她還背負了兩千萬的債務,這樣的她,等於是簽了張賣身契給安大師,在還沒還清債務以前,都要被綁得死死的,她又如何跟他交往?

如果跟他在一起,那麼他或者其他人會不會以為她是為了錢才他在一起的?畢竟兩千萬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說這個,她又想到昨天安加樂冷冷丟給她的幾句話——

“我爸要我轉告你,他要從香港飛去米蘭參加一場國際服裝秀,還要去紐約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在他回來前,你都當Sad的助理,月薪照算,從你的債務裏扣,另外,他說你的薪水用來抵債外,他會另外給你生活費,已經彙進你的帳戶了,你自己去查查吧!”

說完,根本不等傻眼的她提出疑問,轉頭就走。

秦嘉彌有種怪異的感覺,安大師好像在故意躲避她。

為什麼?

是她太敏感嗎?通常都是債務人躲著債權人,哪有債權人躲債務人的道理?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不管如何,她還是覺得很奇怪,安大師居然還設想周到的彙了生活費給她?

薪水全用來抵債,她就沒有生活費,這點連她自己當初都沒有想到,而安大師卻想到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身為她的頭號債主,為什麼要對她那麼體貼啊?不但供她吃住,給她高薪還債,還給他一筆生活費,她真的無法理解耶。

安大師跟她爸爸,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朋友嗎?隻有朋友才會借給對方那麼多錢吧?

如果是朋友的話,像安大師那樣一個舉足輕重的知名人物,她老爸生前又怎麼從來沒有拿出來吹噓一下呢?

這些謎,都得等安大師回來才能解開,就算她自己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外頭,連最後一批歌迷都依依不舍的走了,大陸強烈冷氣噴侵襲台灣本島,氣溫驟降到七度,破記錄。

整整一個半月,一連六場的演唱會在每個周未開唱,在如今不景氣的歌壇,也隻有Sad擁有如此魅力了。

媒體報導,即使Sad公開了有交往中的女友也不影響票房,他的死忠粉絲都一致認為擁有情場浪子特質的他隻是玩玩罷了,她們還是很支持他。

霍璟曼女士送來好幾個花籃,恭喜他演唱會成功,想必他們母子關係已經有所改善,這點她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

最後一場演唱會在這個夜晚圓滿落幕,霍野蜂在一個星期前就告知安加樂,不要有慶功宴,但如果工作人嗎要去慶祝,他很樂意買單,隻是他不會出現。

她看到安加樂的表情,說有多忍耐,就有多忍耐,他真的是把經紀人吃得死死的。

既然已經事先聲明了,所以在演唱會結束後,他換下演唱的勁裝,穿上黑色飛行夾克,一副趕著要離開的匆模樣。

“接著,小沙彌!”他扔了件同款紅色的飛行夾克給她,她連忙托住。

她一穿她夾克,他就堅定的拉起她的小手,要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從一片紊亂的後台帶走。

“你這樣好像太過份了,大家為了你的演唱會忙了那麼久,好歹要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她替工作人員。

大爺他是頭也不回,理直氣壯的應道:“我不是叫他們盡情去黑皮了嗎?我會買單。”

“可是你人不出現,一點誠意都沒有……”他好像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此觀念差矣,有機會她一定要糾正他。

“你以為我在場,大家就會玩得比較開心嗎?”他的食指筆直地輕點她鼻尖,“別傻了,我不在,他們才瘋,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說完,指尖順著人中下滑到她冰涼唇邊,蜻蜓點水式地拂過,她的心弦一震,他已拉著她的手,從偏門離開。

外頭夜黑風大,除了看不到月亮,星星也沒有,幸好路燈是亮著的。

秦嘉彌看到一部帥氣的重機停在眼前,上麵胝兩頂安全帽,奇怪的是,他擅自走過去,拿了一頂戴上,把一頂戴在她頭上,親自替她扣好。

她錯愕的愣住。“等等,這……這是你的嗎?”

“多問的。”他端詳她戴安全旬的樣子,露出一記滿意的笑容,冷不防拿出手機,,一手摟著她頸子,手臂拉遠,替兩人拍了張合照。

“這……這又是在幹麼?”她更愣然了。

他閃亮的黑瞳對著她笑。“又是多問的,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收起手機,他帥氣的跟上重機。“上來吧。”

他鼻尖皺了兩下。“哈啾!”不可思議,直搖頭。“你瘋了嗎?今天隻有七度耶,而且入夜之後會更冷……”

“你怕冷?”他鷹視著她,淡淡說道:“好吧,不勉強你,他們應該還沒走,你從原路回去,跟他們會合,自然會有人送你回去。”

她看著他,一瞬間無比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裏的那個聲音。

她明明不想跟他分開,如果她去跟大夥會合,就表示這個晚上她再也看不到他了,而她,想知道他要去哪裏。

“好啦,跟你去。”講得勉強,其實心裏疾速湧出一陣能夠與他貼身獨處的興奮。

“那麼就上來吧。”他要笑不笑的勾唇。

她一坐好,他就催油門上路了。“抱緊了。”

身價不凡的重機很穩,而他騎得速度很快,景物從兩旁飛掠,冷風拂過,冷颼颼啊,這人是在北極出生的嗎?怎麼不怕寒?

“我們到底要去哪裏?”秦嘉彌大聲喊問。

想到初識時,他開阿丹的敞篷車在無人的濱海公路狂奔,今天應該不會那麼沒良心吧?

不必太狂野,唱了一晚,他也累了,她站了一晚,也很累了,找間溫暖的咖啡店,兩個人坐下來吃塊點心,喝杯咖啡就好。

“北海岸!”霍野蜂回答。

她渾身神經驟然繃緊了。

他他他……他是說北海岸嗎?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再大聲喊回去,“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要去北海岸!”他在呼呼風聲中大聲喊話。“那裏有一間很有味道的民宿,我們今晚去住民宿!”

她大驚失色。

不、會、吧?現在騎到北海岸都幾點了?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可是,明顯上了賊船的她,現在喊停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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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兩名披頭散發的男女站在三芝濱海公路旁,一間名叫“海洋初露”的民宿櫃台前。

反正賺錢,老板娘不以為意的替他們辦理住宿手續,根本沒主意到站在麵前的可是個大明星。

霍野蜂緊緊扣著秦嘉彌的手,兩個人的手都是凍僵的。

“要是我重感冒,一定找你算帳。”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哪來的精力?勁歌熱舞了兩個多小時之後還有力氣騎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