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近看更帥,睫毛好長,鼻梁好挺,眼神好深邃,嘴唇也……
“你說你是安大師新聘請的助理?”霍野蜂手叉擱在吧台上,對她露齒一笑,盯著她,眼角迷人的下垂。“對於這點,我有點難以相信。”
“我也難以相信啊。”他的評斷令她的胃一沉,她不否認地撇了撇唇。“我不夠時尚,對流行的敏銳度更是近乎零,這份工作是……個意外。”
“我不是指這個。”他睇著她蓬亂的頭發和淩亂的外表,嘴角綻笑地微揚。“不過你現在的模樣確實不夠時尚,但哪一個半夜在吃泡麵的女人會很時尚?”
她不夠美豔,一雙漂亮晶燦的的大眼卻很吸引人,整個人有股調皮的味道,她的膚色很健康,這是驅使他走向她坐下來的原因之一。
他很厭惡肌膚白皙或蒼白的女人,她們努力防曬,但始終沒注意自己差不多像隻不能見光的吸血鬼了。
另外,她還擁有濃密的睫毛,這點想必羨慕死一票每月必須花一筆添購睫毛膏的女人。
“那你懷疑我不是安大師助理的原因是?”秦嘉彌斜睨著他,想知道單從她的外表,他憑哪一點認為她不是安大師的助理?
“很簡單。”他的目光中帶著笑意。“安大師絕不會請一個膽敢在他的屋子裏吃泡菜的女人。”
她頓感惶恐,想像安大師那雙銳利嚴厲的眼睛射出怒火的樣子,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氣,趕緊問道:“安大師討厭泡菜?”
他放鬆地看著她。“不隻泡菜,氣味太重的食物他都不喜歡,所以泡菜當然不合格。”
“天啊,我不知道,我應該在房裏吃才對,不過現在蓋上雁該來得及吧?打開沒多久,狗鼻子才會那麼靈……”她碎碎念,亡羊補牢地拿起蓋子想要掩飾罪過。
她的形容讓他開心。“不要蓋,看起來很好吃。”他把蓋子從她手中劫走。
她懷疑的盯著他。“你不是說安大師不喜歡?”鄞道是耍她的?
“但我喜歡。”他又劫走她的筷子,開始朝泡菜進攻。“泡麵也好香,我剛好也餓了。”
她皺鼻。“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這是我的晚餐耶,你知道我今餓了一天了嗎?高子珺你應該認識吧?!她隻給我一顆蘋果和一顆水煮蛋,我懷疑她有病,小鳥都吃得比她多。”
他笑了。“她沒病,隻是長期節食。”
他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是如此,不太進食,為了維持纖細的身材而喪失了口腹之欲和健康。
“節食?”秦嘉彌驚訝的瞬了瞬眼眸。“有必要嗎?她瘦得像根電線。”
“她原本是模特兒,努力讓自己符合國際伸展台的紙片人標準,希望有朝一日能走安大師的秀。”
她更驚訝了。“安大師還會服裝設計啊?”.
霍野蜂更慵懶的挑挑眉。“身障安大師的助理,你不夠用功哦,給點麵子,至少研究研究人家的豊功偉業。”
說話時,他已經連連夾了好幾口泡菜送進嘴裏了,吃得很滿足,這招聲東擊西令她防不勝防。
“你不能再吃了,這是我要吃的。”照他這樣吃還得了,很快就會見底了,這可是她的寶貝耶,她連忙護住罐口不讓他再夾。
“你好小氣。”他又是懶懶的一笑,卻是毫不妥協的擠開她的手臂,想要繼續夾泡菜。
“喂,你不要再擠我了,我是不可能再給你吃的,這是我爸爸親手做的,隻有這麼一罐,我想留下來自己吃……”
匡當——
裝泡菜的玻璃罐打翻了,掉到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氣味頓時飄散在空氣中。
秦嘉彌怔怔然的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泡菜,那聲匡當讓她的心也跟著碎了。
她老爸唯一留下來的一罐泡菜打翻了,她原想每天品嚐一點,想像父親還在她身邊……
她含著淚水抬起頭,瞪視著始作俑者,都是他,如果不是他硬要跟她搶,泡菜也不會打翻!
霍野蜂被她的淚水震懾住了,不過是一罐泡菜,她竟然哭了……
“你們在做什麼?”安加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站在廚房入口,雙臂環胸的看著他們。“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難聞?秦嘉彌挺直了背脊,她閉了閉眼睛,牙齒緊咬著下嘴唇。
這些人都太過份了……
她真怕自己再不走會對他們口出惡言,而身為背負兩千萬欠債的人是沒有資格耍脾氣的。
她跳下高腳椅,眼裏含著淚,頭也不回的奔出廚房。
安加樂看著秦嘉彌從自己身邊旋風一般的奔過,她眉心蹙得更緊,很不高興。“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在哭?”
還有,秦嘉彌現在是把她當空氣嗎?
霍野蜂再到的衝擊在安加樂麵前隱去,他淡淡的說:“我把她弄哭了。”
安加樂撇撇唇,冷淡的說:“反正你不是第一次把女人弄哭,不要告訴我,你會內疚。”
他是個遊戲情場的浪子,花邊新聞沒斷過,緋聞女友清單一長串,他從不知道,她這個經紀人一直苦苦暗戀著他。
“她是誰?”霍野蜂一點也不想理會她的離題,他現在隻想知道關於剛剛那個女孩的事。“她真的是你爸的助理嗎?”
“一個天外飛來的麻煩。”安加樂語氣冷冷。“我也不明白我爸為什麼要留下她,據說她的父親欠我爸兩千萬,她父親過世了,她找上門來要談償債問題,我爸卻要她工作抵債,很不可思議對吧?我爸一向不喜歡陌生人親近,這次卻要一個陌生人搬進來。”
霍野蜂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打翻的泡菜。
原來是這樣,她父親過世了,而他打翻了她父親親手做的泡菜,難怪她會那麼難過。
她現在,一定蒙在被子裏哭吧?
“話說回來,你可終於出現了。”安加樂很不高興的看著他。“你失蹤了一天一夜,沒回你的公寓,去哪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任性,至少讓我這個經理人知道你的行蹤。”
“第一天認識我?”他浪蕩嗤笑,修長手指把弄著吧台上的小胡椒罐,長腿下了高腳椅,淡淡地說:“當我想一個人獨處時,還會讓她知道行蹤?”
“你昨天有通告……”
他不疾不徐的從她身邊走過去,下顎揚高了,慵懶的說:“然後呢?我不出現,你不也解決了?不然我要經紀人幹麼,你的傭金也是白抽的。”
“Sad——”她瞪視著他走出廚房的背影,掄起了拳頭。
這該死的壞家夥,真懂得怎麼傷她的心,他以為她是因為抽傭高才留在他身邊為他處理大小事的嗎?真是該死極了!
自找的,這都是她自找的,怪得了誰?
自古以來,愛得比較多的那一個注定會被傷得比較重,這是,千古不變得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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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秦嘉彌帶著一雙有點腫的雙眸下樓用早餐,她昨晚哭了好久,一古腦的宣泄內心的傷心,最後是又累又餓才沉沉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