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說對了,他們脖子上的傷,的確是被人用食指和拇指硬生生撕開來的。”葉正銘的臉上,布滿了沉沉的凝重之色。
“啊?這……這怎麼可能!”
秦墨蘭震驚得張大了嘴巴,人的力量再大,也決計不可能用食指和拇指就輕而易舉的撕開人的喉嚨啊,這種事隻會在電視劇裏出現,而且純粹是為了體現殺人者實力強大、心狠手辣慣用的手法而已。
“你不相信我的判斷?”葉正銘問。
“不是葉隊,隻是……”秦墨蘭忙解釋,她怎麼會不相信葉正銘的判斷。
“隻是難以接受?”葉正銘接上她的話。
秦墨蘭點點頭:“如果這些死者脖子上的傷都是被人用食指和拇指撕開的,那凶手也太可怕了,簡直就是怪物啊。”
她現在渾身都冒出了一層冷汗,光想想就覺得恐怖。
葉正銘又何嚐不是這麼覺得,以食指和拇指作為武器,撕開人的脖子,能做到這一步的,除了國家培養的那些頂尖戰士外,恐怕也就隻有氣功高手了,他可是親眼目睹過國家頂尖戰士一拳把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打死以及氣功高手徒手將木樁摳出一個大洞的真實場麵。
難不成凶手就是其中一類人?
一瞬間,他似乎找到了偵查的方向。
“葉隊,發現一個幸存者!”
這時,檢員王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神色緊張的衝葉正銘說道。
幸存者?
葉正銘愣了愣,急問道:“在哪?”
“那邊。”
王東說著,率先帶起了路。
葉正銘站起來,疾步如飛,三步變作兩步,他迫切想要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凶手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亦或者凶手的體貌特征,他都迫切想要搞清楚。
秦墨蘭也飛快的跟了上去。
那幸存者正是山雞,此時正蜷縮在廠房裏一個布滿灰塵的角落,埋著頭,手指在地上畫著雜亂無章的線條和圖案,對於周遭的檢察,就像是看不見似的,沉浸在個人的世界裏不可自拔。
“他好像瘋了,問他什麼他都不作答。”王東說道。
“瘋了?”
葉正銘將信將疑,向前走出一步,拿出自己的檢察證件衝山雞大聲說道,“我是市檢察局刑偵一隊的隊長葉正銘,你是誰?叫什麼名字?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山雞沒有回答他,隻是抬起頭傻癲癲的衝他笑,宛如一個有智力問題的兒童,控製不住的流哈拉。
葉正銘蹲下,一雙嫉惡如仇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山雞的眼睛:“我們是檢察,你現在安全了,沒有誰可以傷害你,跟我說說吧,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山雞依舊沒有作答,傻傻憨憨的笑,仿佛是在嘲笑葉正銘,然後又埋下頭,接著用手指在地上畫線條。
葉正銘低頭看了一眼,他根本就是在亂畫,就跟小孩子塗鴉沒多大區別。
麵對這種慘烈血腥的大案,葉正銘也是驟然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見山雞不理會他,他無法忍受,直接揪住山雞的後衣領,就跟提一隻小狗似的把山雞提到了滿地的屍體前,衣服被提高,山雞的後背露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