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紫英瞪著他,這家夥是同性戀還是有戀父癖?怎麼每每提到唐先生,就一副奉他為天皇老子,誰敢對他不敬,誰就是敵人的死樣子?
林子硯也回瞪著她,希望她好好檢討多年來不當的行徑。
詹紫英瞪了半天,終於確定眼前這家夥是個有理說不清的混蛋,好,他不走,她走總行了吧?
“嗯……唔……哼……”她困難的掀開被子,花了至少五分鍾才撐坐起來,早已滿身大汗,全身每根骨頭都在抗議,她必須緊咬嘴唇才不會叫出來。
“唔……嗯……”但她寧可痛,也不想和這家夥待在同一個房間裏,於是她喘著氣,忍著痛楚一寸一寸將腿挪下床。
“啐!笨蛋!”林子硯嗤笑出聲,當他看到她皺緊了小臉蛋,卻不肯放棄的固執模樣後,反而一肚子火。
憤怒在他的心口蔓延,為什麼她會這麼厭惡他?而他的情緒居然受到她的牽動?當她的腳落地後,他已經不知道他究竟是氣她還是氣他自己,他匆匆走過去,將她推回床上。
“你幹嘛?”詹紫英睜大怒眸瞪向他。
“你還好意思問?受重傷的人憑什麼亂動?”他語氣粗魯的吼著,可是推她躺回床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放手啦!誰許你碰我的?”她尖叫出聲,昨天他才扮色狼耶!居然又碰她?
“你這女人,就是看不清楚別人的善意是嗎?”林子硯也惱了,她也不想想她的臉色蒼白得像鬼,再這樣胡鬧,肯定又要昏過去了。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跟你那什麼鬼善意,我才不相信你!”詹紫英揪著他的衣服大吼。
“詹紫英!”他忍不住壓著她的臂膀斥喝。
這時,另一道聲音傳來,“你們有完沒完?這裏是醫院,你們當菜市場呀?再繼續亂叫,我就叫警衛把你們全趕出去。”護理長對他們怒目而視。
兩人錯愕地看著她。天!他們都忘了這裏是醫院了。
“真抱歉,我們不會再犯了,對不起。”林子硯連忙向護理長道歉。
護理長見他們真心認錯,才掩門離去。
兩人相覷許久,詹紫英才發現他仍壓著她,不禁蹙眉斥道:“放手啦。”
“你還真不可愛。”他是放手了,卻在床沿坐下,睞著她。
“要你管?你閃遠一點,不許你接近我。”她因為壓低嗓子罵人,所以聽來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我為何要?”他又坐近她些,兩手撐在她的身邊示威。
詹紫英氣不過,一拳直接揮過去,但才碰到他的肩,她就立刻哎哎叫。
“好……好痛……”她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笨死了!”林子硯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也不想想,她兩手都纏著繃帶能揍誰呀?
可是他笑歸笑,還是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仔細檢查著。
“放手啦!”詹紫英又哭又叫。
“你小聲點,真要護理長再來罵人?”他動作輕柔的揉著她的小手,就怕弄疼她。
“你絕對是災星轉世,不然就是衰神投胎,遇到你後,我沒一刻安寧,你走開啦!”她想把手縮回來,偏偏他緊握著不放。
他的心口再次閃過一絲憤怒和揪疼,雙眸微眯,俯身瞅著她,當場讓她閉上嘴,神情警戒的瞪著他。
“反正在你心中,我早被列在色狼那一等級了,那我又何必費心裝紳士?小妞,你聽好了,你再亂來,我就直接吃了你,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色狼。我說到做到,你若不信邪,可以試試看。”他兩手撐在她身旁,鼻子和她相抵,微笑撂下威脅。
詹紫英張大了嘴,這家夥居然自己承認是色狼?她她她……到底是惹到什麼大魔頭了?
“所以你最好乖一點,寶貝。”他舉起左手,食指輕輕刮過她粉嫩的臉龐。
詹紫英全身一陣戰栗,下一秒鍾匆匆拉起被子,將自己包得像個蛹。
但那家夥狂肆的嘲笑聲卻不斷傳進她的耳裏,她在被子裏咬牙切齒,可惡,她絕對遇到史上最惡劣的大色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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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啦!”詹紫英扯著他的手臂。
“你可不可以換個台詞?這句話我聽膩了。”林子硯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正拿著鑰匙開門,沒把她的掙紮放在眼裏。
“你不動手動腳,我又何必說?”住院一星期,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怎知他又跟來,讓她很不爽。
他開了門,再次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屋裏。
她懊惱又無奈的瞪著他,斷了條腿讓她隻能任人宰割,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妞,請你張大眼看看你自己,兩手全是擦傷,斷了一條腿,全身淤青,從病床到洗手間要走五分鍾,我不動手動腳,請問你要怎麼回家?”抱著她一塊坐下,林子硯的手仍攬在她的腰上,一臉揶揄地看著她。
“我有朋友,有同學,我可以請他們幫忙,反正不需要你就對了。”詹紫英的小手仍鍥而不舍的想推開他。
“你把腦袋留在醫院裏了嗎?你們唐家人正有危險,你想連累你的一幹好友同學?”他偏頭瞧了她忙碌的小手一眼,又望回她臉上,完全沒把她的推拒放在眼裏。
“我的危險全來自你,少了你,我會沒病沒痛,平安百歲。你到底放不放手?”她推得好累,隻能拿目光砍他。
“丫頭,你跟我吵了一個星期,不覺得膩嗎?”他好笑的拍拍她的臉,才起身走進廚房,倒了杯水,之後又坐回她的身邊,卻自顧自喝了起來。
詹紫英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幹這種事,她也很渴耶!瞪著他暢飲的模樣,她氣得真想捶他一拳。
她嘟高嘴,決定自己去倒,可是她才稍稍移動受傷的左腿,就痛得齜牙咧嘴,但她就是不肯低頭求他,仍兀自努力著。
“你就不能可愛一點嗎?”林子硯歎口氣,將杯子遞過去。
她睞了杯子一眼。“誰要喝你的口水?”
“你自己選好了,第一,乖乖喝下去;第二,我喂你喝,給你三秒鍾考慮。”他冷冷的威脅。
“哼!誰理你?”她根本不把他的威脅看在眼裏,仍想自己去倒水。
“一……二……三,時間到。既然你放棄選擇權,那我隻好替你選了。”說著,他的大掌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