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麼？”我被謝千軍說得有些緊張。
“他們！”謝千軍好容易才把話說完。
“他們？”我疑惑地看著謝千軍說。
“是的。是他們！”謝千軍麵有恐懼地強調。
“你能不能說清楚點，他們是誰？”
謝千軍捂著臉，長籲一口氣說：“你們上樓之後，我本來想在下麵等你們。可就在你們上去沒多久，我忽然看到李家的陽台上有人在走動。早知道這樣，我就跟你們上樓了，我不該留在那裏看的。”謝千軍語無倫次。
我生氣說：“你先講完再自責好不好？”
謝千軍緩過神來說：“當時我壯著膽子往陽台看去，果然是他們站在陽台上。”說到這裏又停頓下來。
我實在拿謝千軍沒有辦法，這人到底是天生說話這樣拖遝，還是被嚇成這個樣子的。無奈之下我問：“為什麼說果然，難道你早猜到站在陽台的人是誰？”
謝千軍說：“是的。因為之前我就看到他們才跑下樓的。”
“你看到他們為什麼要跑？”
“因為…因為他們不是人……”謝千軍吃力地回答說。
“你憑什麼說他們不是人？”我追問。
謝千軍心有餘悸說：“那個男人他…他是小李。”
“你確定嗎？”我早有這樣的猜測，所以雖然有點吃驚，但沒表現得過分激動。
“當然！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會有假？”謝千軍強調說，“而且是看到了兩次。”
我忙問：“你第一次是怎麼看到的？”
謝千軍回答說：“我本來是九點鍾要上夜班的，誰知吃過晚飯後竟睡著了，等我醒過來已經是十二點多，所以我匆忙地準備出門。我正想開門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子在和李媽媽說話。我當時還奇怪李家怎麼這麼晚還有客人。”
我懷疑問：“你怎麼知道是李家的客人？”
謝千軍解釋說：“因為李媽媽最後說，蘭兒，快進來坐！李家隻有李太太一人了，所以我猜是她的客人。”
蘭兒？好熟悉的稱呼。我正尋思著這個稱呼的主人，謝千軍已接著講述，我隻好先集中精神聽他說下去。
“當時我一打開門，就看見有兩個人正走進李太太家，走在後麵的是一個男人。可能是我的出現太突然，李太太有點驚慌，而那個男人也回過頭來看我。我和他一照麵，就傻了，一個活生生的小李站在我麵前。等我回過神李家已經大門緊閉，我越想越怕，才會倉皇地跑下樓。”
原來是這樣！難怪謝千軍會驚慌失措，一定是回過神時想起小李已經死了。遇到一個活生生的死人，不怕才怪。跟小李在一起的女人會是誰？蘭兒！難道是小李的女朋友徐若蘭？這個念頭一冒出，我自己吃驚不已。
忽然想起小李臨死前和我說過的話。他那時的鬱悶消極不正是由於發現徐若蘭與眾不同嗎？難怪他說兩人的感情沒有問題，問題出在徐若蘭身上。我暫時收起疑問，對謝千軍說：“你第二次又看到什麼？”
“當時你們一上樓，我就看到他們在陽台上說話。”
“可我到李家並沒有發現他們啊？”
謝千軍皺著眉頭含糊說：“那是因為他們飛走了。”
我詫異地問：“飛走了？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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