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肖有才敘述的詳細內容。
今天早上。
肖有才剛到醫院上班,還沒有來得及換工作服,護士小張便神色慌張地跑到他辦公室,進門就急促到說:“肖醫生,不好了!”
肖有才忙問:“出了什麼事?”
小張說:“莊遠誌不行了。”
肖有才心裏一顫,連忙往病房趕去,邊走邊問:“詳細情況怎麼樣?”
小張在他真後說:“剛才幫他做檢查,發現他的血壓為零,沒有脈搏……”
“什麼?”肖有才吃驚地停住腳步說,“那不是死了嗎?”
“沒有。他還能呼吸。”小張心虛地說。
肖有才生氣說:“荒謬。”邁開大步向前走。
小張委屈地說:“是真的,他的情況我們都沒有見過,所以才趕緊來找你。”
肖有才壓根不信,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現象。
肖有才講到這裏,特地想我們講起莊遠誌的情況。
原來莊遠誌很年輕,才三十出頭,是個生意人。雖然不是大款,但日子過得還算紅火。三年前,一向嗜酒的莊遠誌被查出肝硬化,而且已是晚期,藥物治療已經沒有意義,唯一的辦法就是換肝。當時為莊原紙做手術的正是肖有才。莊遠誌當時的病情惡化很快,但遲遲沒有找到配型完全吻合的肝髒,為了保住性命,莊遠誌同意換上一個配型並不完全吻合的肝髒。
手術過後,莊遠誌需要長期服用抗排異的藥品,那是相當昂貴的藥物。因此,莊遠誌的家庭事業被他的身體拖入窘境。然而禍不單行,到了今年年初,莊遠誌的排異現象愈發嚴重,再次到醫院檢查時,部分肝髒組織已經壞死。想要保住性命,必須再換一次肝髒。但對於莊遠誌這種情況的人來說,再換一次肝髒能活多久誰也無法預測。
麵對巨額手術費用,莊遠誌一度想要放棄,但他的妻子卻堅持要為他再換一次,說就是隻能多活一天也要換,為此她變賣了家業。這次醫院總算找到配型吻合的肝髒為莊遠誌做手術。可惜手術後莊遠誌的情況十分不穩定,反複無常,所以一直留在醫院做觀察。這一觀察就過了兩個多月。妻子為他的病負債累累,生活窘迫自然不在話下。
肖有才十分清楚莊遠誌的情況是大限將至,他現在隻是熬日子,說不好聽就是等死。
肖有才步入病房來到莊遠誌身邊。隻見躺在床上的莊遠誌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眼光呆滯。乍看之下跟死人沒什麼分別。肖有才伸出手掌在他麵前晃動幾下,莊遠誌緩緩轉過頭來看著肖有才,吃力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肖醫生,我不行了。”
由於長期與莊遠誌接觸,肖有才和他們一家的感情十分深厚。
見莊遠誌如此消沉,肖有才安慰說:“別想那麼多,我會幫你的。”肖有才心裏其實沒有一點底,因為從莊遠誌當前的情況看,隻怕熬不了多久。
莊遠誌氣若遊絲說:“我現在不敢閉上眼睛,怕一閉上就再也睜不開。”
肖有才說:“你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該休息就休息,這樣杞人憂天會影響治療的。”
“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等我妻子一來,我就該走了。”莊遠誌似乎一心求死。
肖有才聽得頗為傷感,便打趣說:“你想走我還不讓呢。來,我先給你做個例行檢查。”說完示意小張將檢查的器具拿來。小張忙把聽診器、量壓器等拿過來,她的神情十分古怪。肖有才想起小張剛才說過的話,但他眼前的莊遠誌雖然異常虛弱,可還能與他交談,小張的話純屬無稽之談。於是他向小張投去怪責的眼神。小張似欲為自己辯解,但見肖有才已經開始做檢查,隻好委屈的站在那發悶。
當肖有才將聽診器按到莊遠誌胸口時,臉色驟然一變,按的時間越長,臉色越是難看。他回頭看一下小張,這次眼神中沒有半點責怪,而是疑惑與驚訝。因為聽診器的中出了一些細小的雜音,真的沒有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