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的風平浪靜使得周圍的積雪紛飛,恍若大雪突降,整整數十米的距離,風平浪靜隻用了三四步便已經來到了沈吟鳳的跟前,手起刀落,一道虛影刺進了她的胸膛,刺與收不過零點幾秒鍾,實在太快,當你還沒看到他是怎麼出刀就已經收了回來。
快速的出刀與收刀,隻能說明你的手快,若你再仔細看看風平浪靜手中的刀時,你就會震驚,他的刀刃之上居然沒有血漬,怎麼回事?沈吟鳳的鮮血甚至沒有來得及黏上刀鋒就已經被風平浪靜拔出。沒想到他的左手也能有如此的造詣,真是不簡單。
此時風平浪靜與沈吟鳳四目相望,一個呆滯,一個疲憊,剛剛那一刀,已經是風平浪靜的全力。沒有任何保留。
倏然,女人胸中鮮血狂噴,灑在風平浪靜的臉上,他閉上雙眼,經受著血的洗禮。
“哈哈哈…..”丁晴翻身坐了起來,嘴裏的大笑聲響亮。女人始終是女人,就算是怪物也是如此。
風平浪靜放下刀,伸手拂向沈吟鳳的臉頰,接著緩緩落下,呆滯的雙眼也慢慢閉上,癲狂的人生,也該終結了。
風平浪靜轉身望向那座“監牢”他始終沒有進去,真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樣,可…還是算了吧。
就在這時,一個“奇跡”出現,一隻纖弱的小手,自所有人都以為結束的時候化作一道流光刺入風平浪靜的左肩,貫體而出。
風平浪靜低頭皺著眉,看著自己的血,眼神中有痛苦,有疑惑,有落寞,有滄桑。這隻手不是別人的恰恰是沈吟鳳的。
一個成魔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殺死,風平浪靜與丁晴想得太天真了。
風平浪靜踉蹌幾步,緩緩回頭,看著這個魔鬼,沒有驚訝,沒有鄙視,隻有自嘲的苦笑。
他笑自己到現在還會這麼天真,以為大局已定,就可大意鬆懈。
驕傲慣了的人,不管經過多少的挫折,都不會改掉這個毛病,這個不算弱點的毛病。
這種人往往忽略世上其實真的有奇跡這種東西。因為他們實在太驕傲,不相信天意。今天老天就和他開了個大玩笑。
沈吟鳳並沒有死,應該這麼說,她根本不算是人,人的死對她而言不能作數。還好剛剛是閉眼,不然風平浪靜就不是慣穿左肩了,而是直接被掏出心窩。
無意之舉,竟也讓他逃過一劫。丁晴坐在那,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可能是因為實在太過突然,他此時居然還在大笑著,大腦神經還沒來得及控製他大笑的嘴,隻有那惶恐的雙眼在表達著他的震驚。這個….女人是惡魔。
沈吟鳳首未抬,長發散落在麵前,不知道她的臉上是什麼表情,剛剛丁晴那一番猛攻,使得她的大腦受到重創,方才那一擊也隻是本能而已。
今生所有的雜亂的思緒,此時就像風暴,湧向她的腦中,一個個片段,一個個回憶,不斷得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從年輕時的落落大方,到與丈夫的喜結連理,再到生兒育女,最後老來喪女,一切的一切,殘酷的在她腦中反複播放著。
無法麵對現實的沈吟鳳,根本無法控製,這種痛使得她遷怒於天地萬物,而那個“東西”讓這種痛無限放大,變成了如今這個半瘋半狂的沈吟鳳。一個不會老的沈吟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