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寸鐵的女人丁晴從來是不會殺的,就算是別人也不行,所以果斷的出手了。
風平浪靜的全力一擊被丁晴擋下,也有些詫異,居然能單手接住自己的刀。沒想到丁晴除了腿法,手上功夫也是不遑多讓。
“丁晴,你這是做什麼?”風平浪靜雖然驚訝可語氣還是心平氣和,問道:“你應該與我聯手,為何出手阻止?”
被風平浪靜的刀刺傷,丁晴的手也好不到哪裏去,差點五指齊斷。冷冷說道:“要是剛才,我不介意殺了她,可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說著給風平浪靜一個眼神,同時瞟了眼沈吟鳳的臉。
“你的意思是….?”風平浪靜見她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
丁晴放開刀鋒,抓起一把雪握緊拳頭減輕手上的疼痛,悠悠說道:“如果我沒看錯,她現在是個腦子一片空白的女人,沒有什麼危險。”
風平浪靜冷笑道:“一會等她腦子清醒了,那我們就該死了。”他不確定,不確定她會不會突然就發狂。那樣他們真的隻有去見閻羅王了。
丁晴無所謂道:“你讓我向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我做不到,況且還是個女人。”
“她可是你的仇人。”
仇人?丁晴從來不覺得,他的那個師傅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工具而已,從小到大沒有一絲的關懷,隻有無盡的苦練,無盡的折磨。
丁晴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孩子而已,也需要被人關心,也需要被人重視。可是他的師傅什麼都沒給與,隻有剝奪。
說老實話,丁廣才的死,他心中沒有一點的難過,因為,就算這個女人不殺,早晚自己都會殺了他。
突然丁晴突然狂笑不止,而且笑的已經彎下了腰,恨不得在地上滾上幾圈。一邊笑一邊指著風平浪靜笑道:“仇人?哈哈哈,我看不像,哈哈,我倒覺得她是我的恩人…還沒說完,丁晴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風平浪靜的一句仇人,把這個年輕人多年的怨念激發,他根本控製不住心中那股堆積已久的仇恨的欲火,很快燒遍了他全身。使他欲罷不能。
噩夢的終止,讓丁晴又苦又累,苦,是那個把自己養育長大的師傅,累,是身上的包袱放下,可心裏卻是滿是憤怒與怨恨。
風平浪靜忽然心裏好像明白了什麼,望著這個已經陷入自身魔咒中的丁晴,有些不忍,他…隻不過還是孩子。
笑了半天,沈吟鳳看到丁晴笑的這麼開心,也癡癡的笑了起來,聲音猶如一串銀鈴,清脆,她滿是鮮血的臉上,那愉快興奮樣兒,就像太陽穿過雲層,就像疲憊的旅人找到了舒適的歇腳地。看起來是那麼幸福,歡樂。
風平浪靜看著這兩個大笑的人,不由心中一痛,可頓時也笑了起來。苦澀,心酸,心碎。
三個人,心中到底有多少故事,沒有人知道,可此時他們的大笑,代表的卻不是喜悅。
丁晴笑是因為自己的童年。
沈吟鳳笑是因為自己的無知。
風平浪靜的笑是因為自己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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