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和彌天聖教的信徒們已經退到了一邊,幾名軍官上前,抬起了棺材,輕輕放入了已經挖好的坑中。又有幾名軍人上前,和那幾名軍官一起,填土,然後把昨天剛剛做好的墓碑立上。
在場的全部人,包括國王都排著隊,一一給那名已經沉睡在了地下的騎士王獻上了白色的花,白色的花堆積在一起,占據了大半的草地,在許多人都在一瞬間,流下了淚水。
騎士王的養子最後一個獻花,把那書白色的花放上去後就落下一滴眼淚,但又被他擦掉了。他低著頭走了回來,一手握著劍,一手握著拳,眼睛裏藏著刀光。騎士王是個孤兒,他也是個孤兒,但是騎士王收養了他。那麼他就成了有父親的孩子了。對於這個十七歲的孩子來說,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和自己的父親待在一起,不管是練劍、讀書還是幹其他的,都很開心。可是上天竟然這麼快就奪走了他未享受夠的幸福。現在這個十七歲的孩子心裏,恐怕已經充滿了痛苦與仇恨,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藏著,牢牢地藏著。
暗中,一名女孩笑著看著那些滿臉悲傷的人們,手裏拿著一把神紫色的蝴蝶紋樣的劍鞘的長劍,一如她右臂上的紫色紋樣。她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劍化作了鐲子,用紫色的護腕蓋住了右臂上的那個紋樣,哼唱著一首歌遠去了。而那首歌的最後一句詩——“黑暗永存大地,毀滅無法改變,災難終將降臨”……
季國,時競,夏永冥理了理頭發,把他的那把象征著騎士王身份的劍插到了腰帶上,再在外麵加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莫天浩對著鏡子仔細地理了理頭發和衣服,努力地顯得莊重、嚴肅些, 夏永冥眼裏這貨永遠是個二貨,跟莊重、嚴肅之類的詞毫不沾邊。假如博弈文或者遺漏在的話,他絕對不會讓這貨跟他一起去訪問雪國——說不準這貨會毀了季國的形象,但是這兩人都不在,於是隻好帶著這個二胡了。經過夏永冥這段時間的教導,這個二貨收斂了一點,畢竟他還是懂的服從命令的。
其實他們可以更早一點出發的,但經過一番“死纏爛打”之後夏永冥上報國王而在他的詫異之中國王丟下了一句“可帶家屬”之後興高采烈地整理東西準備同行的女孩——肖落笛同學換衣服換了好長一段時間,而且至今還沒換好……
“好了,永冥,走吧。”肖落笛終於換好了衣服,拉著夏永冥的手,走上了夜天。莫天浩連忙跟上,以軍人的站姿站到了後麵,看著前麵的兩人,感覺自己太多餘了。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因為在上次西南大陸之後,夜天又一發到了極速,莫天浩站著那叫一個心驚肉跳,但礙於前麵的這位騎士王的命令也隻好就這麼站著,同時讓他的靈獸時刻做好恢複原來的形態在他從夜天背上掉下去之後把他給接住的準備。
“永冥,慢一點好不好?”肖落笛抱著夏永冥的胳膊,說,看來這種告訴下她也有點吃不消了。莫天浩在後麵默默滴點頭,心說這簡直說到我心裏去了……
“沒辦法,我們比按時到達,我算好時間的,這個速度剛剛好準時到達。”夏永冥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發揮了他腹黑的本性。因為這幾天工作量減少了,他的心情一直很不錯,但假如他知道了自家寶貝妹妹現在的狀況恐怕就沒這麼好的心情了,但是他不知道,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