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東南大陸的海洋中,男孩抱著女孩努力地向上,龍抓著鳥扇動著翅膀,洞穴飛速向院遠方遊去,拖著一串漂亮的水花。
雪國,寒冰鎮。
楊森特裹著一層厚厚的被子,手裏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時不時打一個噴嚏。說實話,雖然他在卡拉恰林國的時候也惹了不少的禍,但沒有一次有這麼揚中的後果,以至於一天多了他還是渾身冰涼。
他如願抵達了雪國,但到達的方式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和修爾德竟然是被那個洞穴“送”到這裏的,更重要的是他一生中最狼狽的模樣竟然被徐清泉看到了,而且直到現在他還在別人的床上打著噴嚏,高燒未退。假如被他那位冷血的父親看到了他這幅模樣,大概會嫌他“丟臉”然後跟他解除了父子關係的吧?楊森特也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誰讓那個洞穴把他們送到了這裏?
“楊森特,你再不好起來恐怕我和喬琪兒的辛苦費就要耗光了。”徐清泉再次試了試他的額頭,指尖冰涼而額頭滾燙。恰好這時寒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楊森特打了個寒戰,縮得更緊了。
“明明寫的的花費才多,要知道我隻是需要一床後的棉被而已而那貨……”楊森特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睡在枕頭上、蓋著厚厚的三床棉被一臉享受的寫的,頓時感覺自己未免也太寒酸了。不過說到“辛苦費”楊森特想到了錢和他們現在的處境——窮!
“對了,徐清泉,去我的背包裏找一下,有沒有幾瓶綠色的液體?”楊森特想到了蝕生液,說,徐清泉乖乖地照做了,找到了那幾瓶楊森特冒著生命危險裝的蝕生液,放到了桌上。楊森特理了理頭發,把棉被扔到了一旁,穿上了那件風衣,從背包裏找到了黑色的領帶,係好,又穿上了徐清泉剛剛幫他買的廉價的皮鞋,站了起來,又打了個噴嚏。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衣冠楚楚。
“你要去哪兒?赴宴?”徐清泉打量著楊森特,問。
“這是蝕生液,賣一瓶去黑市可以賺不少錢的,我們不是缺錢嘛!”
“就你這樣去黑市?好了,交給我就行了,安心在這裏待著。”徐清泉再次試了試他的額頭,拿起了一瓶蝕生液,剛要走卻被楊森特拉住了。她的手已經夠冷了,而在雪國的這段時間裏她也適應了嚴寒,但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寒冷從她的手裏傳了過來。
“徐清泉,沒去過黑石你根本不清楚該怎麼做,把蝕生液賣出去,能賣多少錢講的是氣勢,而你就算了吧,我去,放心,絕對賣個好價錢回來。”楊森特再次理了理頭發,一把搶過了蝕生液。徐清泉剛想反駁他,看到了那個男孩的背影,突然想起他是個過去式的王子,他這種人,可以不正經跟你鬧,但他認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或許這也是君王氣勢的一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