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金發藍瞳的女孩迎了上來,露出了標準的微笑。
“買幾件衣服,外套,比較普通的那種,男裝,謝謝。”男孩愣了一瞬,點點頭,回答。女孩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他們來到了一排黑白灰三色的外套旁,“這裏是符合您說的服飾,請看看是否有您心儀的款式?”女孩退到了一旁,男孩上前,目光一一掃過那些衣服。
“姐姐是哪裏人?我感覺姐姐應該不是雪國的人……”被男孩拉著的女孩問。
“我確實不是雪國人,我來自北方大陸,因為我們的一個朋友說他有機會一定要來雪國的,我就來了。”女孩笑了笑,看著眼睛被蒙住的女孩。
“那姐姐叫什麼?我叫藍鈴草,藍色的藍,風鈴的鈴,小草的草。爸爸說我的名字取自一種花卉。”
“你好,藍鈴草,我是喬琪兒,在北方大陸喬琪兒的意思是光芒。”喬琪兒笑了笑,和藍鈴草握了握手。男孩沉默了許久,從那排衣服中拿出了幾件白色、灰色的外套和五個雪花幣,“夠了麼?我就要這幾件。”
“請等一下,我去找零錢。”喬琪兒說著,把一枚雪花幣還給了男孩。男孩搖搖頭,“不用了,多餘的當作是小費吧。謝謝你陪鈴草說話。”
“你是她哥哥吧?你對你妹妹真好,不過這個小費我還是不能收,交個朋友吧,先生,我叫喬琪兒。”
“好吧,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藍晝。”藍晝接過了一枚雪花幣和一點的零錢,放進了口袋裏,提著喬琪兒包好的衣服,朝她揮了揮手,走出了門。喬琪兒把錢放到了一旁的抽屜裏,和其他的疊到一起,數了數,點了點頭,拿出了三枚雪花幣和二十七枚零錢,今天是她在這裏工作的最後一天了,明天這裏就關門了,老板一直很信任她,很放心讓她自己拿工資。她的工資是按星期算的,每三個星期拿三枚雪花幣同時根據三個星期內的情況可得賣出衣服的提成。
現在是晚上九點了,她該下班了。喬琪兒穿上了那件粉色的風衣外套,拿上了自己的包,走了出去,鎖上了門。在這麼嚴寒的地方,她的風衣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可惜她又沒有錢去買一件棉衣,隻好穿著風衣受凍。喬琪兒不斷地往手心裏哈氣,把風衣的領子豎起來禦寒,走到了一棟小樓旁,拿出了鑰匙開門,上了六樓,來到了五號房間。
喬琪兒剛一進門,立馬癱軟在了床上,四肢都凍僵了。但裏麵也不比外麵暖和多少,而且這裏的窗戶還是破的,寒風剛好就從這個方向吹進來,更添寒意。這種房間是最便宜的,也是她的工資能支付得起、能吃飽飯、有剩餘的錢儲存起來的。本來以為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卻不想在這裏一待就是一個多月,但是還是沒有遇到要見的人,果然當初跟著那個丫頭離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但這世間又沒有後悔藥賣,一旦犯下了這個錯誤,要彌補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於是她們待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老大”,更別提離開了。喬琪兒感覺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變成一個現實化的人。
“喬琪兒!看看我今天的收獲!三枚雪花幣!雖然我最終又闖禍了,但那個老板很好人地沒有扣我工資!”一個黑發披散著的女孩走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喬琪兒,綠色的眼睛哦裏滿是喜悅。相比喬琪兒,她穿得多一些,至少外麵的那件風衣是加絨的,雖然區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