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你凶悍,一如當初的風采。”夜舞倒是有了難得的笑容,指著那邊彎身撿著掉落麵具的蘇瑾,“就是要下狠手啊。”
戲的第二場,綁架事件——
好吧,她承認,她壞,可是,真的不是很壞的,綁架這種事,以前從未想過的,真的,絕對沒有想過。
她做了將近十年的乖寶寶,從五歲入幼兒園開始,一直到現在初中十四歲,除了喜歡偶爾惡作劇,真的沒做過作奸犯科之事。
本來,她準備繼續做有點壞壞,隻是有點壞壞而已的乖乖女的,可是,順著正常軌跡循規蹈矩走了十四年的的橋突然斷了,而且,最悲哀的是,是她自己親手切斷的。
小小的錯誤,小小的意外,也許足以改變她的一生,令她欲哭無淚。
一切的源頭,起始於床上那個男人。
她緊緊皺著眉,在離床最遠的距離端詳著床上依舊昏迷的男人,她綁架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那個男子此刻,正躺在她的床上,純女生氣的淡紫色床上,躺著一個塊頭接近190CM魁梧的男人,似乎將整個空間都填充滿了,屬於男性特有的氣息壓過了一室的溫馨,覆蓋得整個空間都是屬於他的強烈壓迫感。
她深深吸了口氣,還沒有勇氣看他的臉,因為,原本俊美的臉,已經腫了高高一塊,慘不忍睹,絕對,絕對不承認自己有負罪感。
真的不是她的錯,是這個男人太過分了,上次,上次在夜店門口調戲她,這次,這次還準備要帶走她唯一的依靠小阿姨私奔,不可原諒。
她的拳頭拽緊了又鬆開,深深吐了口氣——對,一切的錯都是他,隻要他同意放過小阿姨,她,她就願意放他走。
咽了咽口水,即使昏迷,他渾身冷然的氣息還是依然充滿危險,她找了根繩子,將他一圈一圈綁得死緊,一邊碎碎念:“不能怪我,就怪你自己太過分了,見到女人就起色心,哼哼,等你懂得懺悔了,我,會放你回去的。”要確保他不能逃脫。
回想起小阿姨興致勃勃地拿著照片到自己麵前時,她嚇得花容失色,從未想過,母親拋棄了自己,現在連最疼愛自己的小阿姨也準備拋棄自己,當時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要警告那個男人放棄小阿姨。
看清照片時,她就知道那個人是誰,就是那個戴著麵具的牛郎,那雙如夜的眼睛隻屬於他,危險的氣息記憶猶新,不過為了小阿姨,所有都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