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梅雨季節又到了(1 / 3)

那時候我不知道幹什麼,與迷途知返絕對沒有什麼兩樣。隻是當年失去的是胖子,而沒有多餘什麼。留下使得孤單的身影。破摩托的時代已經過去,隨著那一聲塵土落定,隨著那一聲驚歎:“原來是一輛破摩托車啊!”而逝去,隨著女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數著鈔票泛濫的世界變成了不朽的回憶。難以磨滅,社會造就了文明與科技,也造就了泛濫與肮髒。最後隻能說是“人殺了人”,而不是社會把人怎麼樣了。我常常喜歡和一些護士聊天,他們很有意思。他們很天真,我不知道是深澤的護士天真,還是就是護士們都天真。他們一舉一動都那麼的感覺自己就是死神,手中的任何的醫學用具都好像是刑法。你若讓我不如意,我就讓你不如意。其實沒有我說得那樣,他們非常有意思。他們經常說醫院是一個做生意最成功的地方,第一,沒人敢和醫院討價還價,尤其是急救的時候,你若和我討價還價,我必定與你糾結到底!等你們糾結半天後才知道那邊的親人已經被糾結死了。第二,沒有人不來這個地方,隻要技術到位,生意必定好做。所以來得人大部分是財神,而且是財神求著你辦事情。第三,終於享受到肮髒的世界用錢買不到的是什麼?那就是失去的時間,錢真的可以買一切嗎?不是,不信你去醫院看看大款們在臨死之前的呻吟。金錢包裹著全身上下在那裏痛苦的呐喊。所以護士們最先知道生命的可貴,與如何應對金錢的看法。所以護士們更加的懂得什麼是愛的珍惜,就像其中一個護士所說的那樣:“對於愛情就像一把傘,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傘,我情願淋雨生病!直至我的傘為我遮擋一片天!”。

姥爺的病情不是很好,心髒的毛病對於任何人都是害怕。就像一部跑車的發動機,如果停止運轉就會全部報廢。所以息息相關的事情很多,稍微失去一個部位。大家都跟著遭殃,這就是團隊精神。夕陽在我的印象中是很容易看到的,懶覺對於我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我想起了老周的懶惰精神,想起了比我還大大咧咧的王八,一連串的思念想起學謙的不愛說話,出語驚人的場麵。我們的時光是非常的短暫美麗的,好像哪天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短暫而美麗。夕陽代替了以往的朝陽,生活中的角色是互相交換的。當你習慣早晨拿著鐵鍬,迎來朝陽的初升時候。讓你換一下夕陽更加感覺,那是一種晚期的成熟美。就好像三十的女人一朵花,四十的男人黃金期。

姥爺生病也成就了我一段時間的工作,那就是他生病,我做護工。母親沒有過多的催促我要出去打工,鍛煉少年的誌向。姥爺需要人照顧,而我正好在家。就這樣的我那一段時間很安靜,不,應該說母親對我說很安靜。我的母親是一個急性子,有什麼事情絕對不可以明日複明日。也等不到何日負其多那一天。而我就是懶惰,所以當我遇見母親這樣的人,就變得很被動。護士依舊在和我聊天,胖子依舊在瘋狂的報複,姥爺的病情也在好轉。而我的時間在那裏流逝,我不知道流逝的是不是生命,絕望的我,隻能把每天早晨當成生命中最後一天看待。過好每一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活。

這天早晨姥爺起得很早,臉上油光煥發。很精神,床上整理得非常整齊。我把飯輕輕的放下:”要走了嗎?”。姥爺慢慢的坐在整理好的床上:“是啊,今天出院了!”。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回家的那種愉悅的心情。我笑笑,打開飯:“那肯定高興了?吃飯吧!”。姥爺拿著筷子開始吃飯,久違的笑容是那樣的靦腆。仿佛站在我麵前的不是一位老人,而是一個心中興奮難以隱藏的小孩子。童心未泯的姥爺很快的吃完飯了,醫生給他輸液。他高興的有些坐立不安,臉上的皺紋更加深陷。我望著窗外的時光,朝陽已經掙紮出黑暗的包圍圈。光芒四射的點燃大地上任何一點黑暗的角落。姥爺在高興,我卻在惆悵……

車已經遠去,留下的是塵埃落定的煙土。汽車開得很快,猶如一個小孩子外出很久,回到家鄉的心情。走了,都走了,消失了。一切風起風落,來的匆匆,去得匆匆。誰知道誰以前來過,誰知道誰以前去過?糾結的心情是複雜惆悵的,不比去努力浪費腦細胞。日子是不斷的推著人往前走,你可以回頭看看曾經的回憶。但是前麵還有絆腳石,別隻顧著看後麵……

“你什麼時候出去打工?”母親再次炮轟襲來,我轉轉眼球:“快了,家裏很缺錢嗎?”。母親咂咂嘴,叉著腰:“缺,非常缺!”。看似很滑稽地動作以及語言是那樣的虛假,其實旁門側敲的要你必須出去打工。我點點頭,立起來。沙發恢複原狀:“那我出去找工作!”。母親看看我:“你能找到什麼工作?跟著父親在工地上學建築不是很好嗎?”。我把手掙脫開母親的束縛:“我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母親看看我,深情默默的說道:“兒子,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了!有些事情不是說自己想做就能做的!就像我,我不喜歡上班,但是我生活在這個角色,就必須去努力演好這個角色!有些事情看上去人定勝天,其實人永遠鬥不過天!”。母親的這種意味深長的話,時常在我當時那個年代出現。年幼的我不知道什麼叫珍惜,更不知道什麼叫好心勸解。一直豐順人定勝天,少年輕狂的我,根本不能理解當時母親的苦衷。我撇了母親一眼:“我還是喜歡自己想做的工作!”。母親看看我:“做生意是嗎?”。我瞪著眼睛,看著母親。我當時一種表情,有些靦腆和歡樂,又轉現出一種很是憂鬱和無奈鬱悶。母親看看我就走了,他讓我等候。我卻沒有在意,拿上幾百塊錢打算出去玩幾天不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