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聽清楚,此事確實與皇後、淑妃有關,隻是?”
說到一半,瑾茹悅遲疑了,眼神一掃四周,落在慕容晨曦身上,便緘口不言。
“放心吧,醉生夢死,她什麼都不會知道的。”
瑾茹悅之慮,我自然明白,不管慕容晨曦的心向著誰,說到底她也是皇家之人,慕容家的人都沒那麼簡單。
“我相信娘娘,現下我已探明,此事雖起始藍相一族,可皇後的薑氏一族也難脫幹係,還有上次與娘娘提起之事,乃是淑妃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將此事說給娘娘聽。”
“哼,心照不宣嗎?看來,有人要想舊事重提。”
一聽瑾茹悅之言,事情便明朗了,藍相之事本就蹊蹺,驟然間被人提起,肯定是大有文章,更何況知道此事的人,好像除了薑氏一族,也隻剩下還活著的這幾位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
“以動製動,不如以靜製動。”
“可是,既已探明事情原委,為何不將計就計,一舉拿下薑氏?”
瑾茹悅蹙眉,她雖不笨,可這有時候越是簡單的啞謎,越能迷惑聰明人。
“正因如此更不能輕舉妄動,你該回去了。”
話音落下,我已回到慕容晨曦身旁,出來許久再不歸,就真的失禮了。
撐蒿回到岸邊時,正巧遇到穆公公遣人來尋,我隻能示意來人抱走慕容晨曦,匆匆趕回太和殿。
“愛妃這是去哪兒了?倒是叫朕好找。”
剛一入殿,慕容辰逸就開口相問,我也不做隱瞞,三言兩語就說了。
“回皇上,臣妾有些不勝酒力,所以,便去外邊透了透氣。”
“你啊,不會喝就不會吧,偏要學人家豪飲,現在知道不勝酒力了吧!”
慕容辰逸聞言,忍不住發笑,一時間,又恢複本性,伸出指頭彈了彈我的腦門,整個小孩脾性,那裏像個一國之主。
不過,也好在這時候大家爭相猜謎,誰又會去在乎他是否恢複本真,我也隻得傻笑著陪他。
“對了,今日黎國使者言道,端木太子婚期有變,不知,愛妃對此事怎麼看?”
端木夜成婚之事,本來就有些突兀,若非宮中消息不如宮外,又怎會後知後覺,還要聽他提起才知。
“太子成婚,對任何國家而言都是大事,這其中緣由誰又能知曉,但皇上已有決斷了,不是嗎?”
“愛妃就非得要這般聰明嗎?”
被我一語道破心事,慕容辰逸不免有些挫敗,耷拉著腦袋斂下雙眼,故作無趣樣。
“皇上,夜深了,你該去景仁宮陪皇後守歲了。”
太和殿的喧囂早已落下,慕容辰軒落寞的身影飄蕩在我腦海,與眼前之人重合,讓我想起了去年的這時候,紅樓之中,鶯歌笑語,每個人都在拚命的過好年。
然而,眨眼間,我們又不得不回歸現實,殷雨嘉中毒之事,似乎是有人在無形的宣戰,推著每個人走向罪惡的深淵,直至最後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