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眾人豈敢違背太後,她言語一落,建安嬤嬤就抱著狸奴上前,由孫太醫捏碎了糕點喂給它,隨後見喂得差不多了,孫太醫才示意建安嬤嬤放下狸奴。
這之後,又等了大概半刻鍾的樣子,終於那安虎起了變化,最開始還隻是略顯煩躁,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竟然不懼生人,在屋內橫衝直撞。
頓時嚇壞了一屋子的人,那可謂是人人抱頭鼠竄,驚叫連連,便是太後也嚇得夠嗆,慕容辰逸不敢怠慢,忙讓身邊的中官去逮安虎,護著太後不讓她受傷。
我趁著機會,從碟中拿出一塊糕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不僅蹙了蹙眉頭,這糕點已經不是剛出延禧宮的味道,其中蔓延出淡淡的曼陀羅花香。
原本我起初隻想聞味,可後來為了證實我的猜測,見人人都在注意安虎,便以袖子遮擋嚐了嚐,雖為淺嚐,但始終帶著難以下咽的微辛。
為此,我不由懷疑,殷雨嘉吃這糕點時,究竟是如何咽下的?
“皇上,太後,安虎死了。”
跳鬧半響,安虎還是沒能活下來,我的心情也隨之沉重起來,不是為了被人陷害,而是這事情出得當真不是時候。
“罷了,將它好生安葬吧,宸妃,你老實回答哀家,這毒,可是你下的。”
“回母後的話,臣妾絕沒下過毒,再者說,臣妾即便是要下毒,又怎知母後是否會送來霞雲殿,更何況,全宮上下都有這糕點,為何偏偏是這霞雲殿出事?”
對於太後的問題,我也不知作何解釋,畢竟毒是出自我送的糕點,至於說太後以及其他嬪妃為什麼沒有中毒,我還真的不甚清楚。
“這就是怪事了,糕點出自你宮中,你又說沒下毒,而送糕點的人是建安,她也絕無可能在途中做手腳,那毒又是怎麼被嚇到糕點中的?”
太後更加奇怪,看向躺在床上未見蘇醒的殷雨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繼而又迷茫下來。
“母後,看來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們都給朕聽著,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分,朕絕對會讓你們付出多嘴多舌的代價,都聽明白了嗎?”
“是,微臣明白了。”
“是,奴婢明白了。”
聽了太後的呢喃之語,慕容辰逸沉默片刻,再次開口,讓候旨的眾人身子一顫,皆埋著頭規規矩矩的應了下來。
雖說這是他到霞雲殿後,第二度開口說話,卻著實有些讓人意外,就連太後也頗為詫異。
“皇帝,你?”
“母後,如今正值大年,而惠嬪又是首度有孕,是大天朝的第一位皇子,若將此事傳出,定會叫那些小國小家笑話,失了我大國風範,豈非得不償失。”
慕容辰逸一席話,說得頭頭是道,太後聽了,自是無言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