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眾妃是立時端坐,半點不敢露出絲毫不悅來,有幾個平日裏鮮少見到慕容辰逸的妃子,忙打整了自己的妝容,翹首以盼的望著殿門。
我突然就覺著有些好笑,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削尖了腦袋往皇宮擠,可當她們真的擠進來了,又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每日裏都盼啊望啊,卻始終見不到那個夢寐以求的良人。
隻有慕容辰曦,怎麼坐著都不是滋味,眉頭緊鎖,露出一絲焦慮,櫻桃小嘴咬了又鬆,鬆了又咬,抬頭掃視屋內眾人,朝太後擠眉弄眼一番,終是得了默許,悻悻然的退到了後殿中。
從正門進來,慕容辰逸就一臉春風得意,似乎是在朝堂中討了好,到了堂中便像太後拱手見禮,那微揚著的嘴角,表明他此刻心情正美。
“兒臣給母後請安了,母後近日可還安好,這幾日兒臣忙於朝政,反倒是疏於母後了,萬望母後莫要怪罪。”
太後見了他自是滿心歡喜,忙讓建安嬤嬤去準備他平常愛喝的茶水,又命人重新端來幾碟點心,這才到了後妃向他見禮。
女子多琳琅,滿室的女人,一大股胭脂味,雖嗆得人睜不開眼,但越是如此反倒是越招男人喜歡,薑雅蘭帶頭行禮,眾妃豈敢亂了章程,頓時一片嘩嘩之聲。
這番禮畢後,太後才向慕容辰逸說起剛才的事情,那臉上是從未見過的開懷,至少在宮裏這麼久了,我是真的第一次見她笑得眼角起褶子。
“皇帝忙於政務,哀家當然知道,你們隻要有這個心,哀家就知足了,實在是用不著日日前來省安,對了,皇帝日後可得多加照看著惠嬪,她如今可算是天朝之寶,再過幾個月就該哀家抱孫子了。”
聞言,慕容辰逸上揚的嘴角起了變化,輕不可見的耷拉下來,朝殷雨嘉投去一記若有所思的目光,很快又收了回去,卻自始至終未向殿內任何人看去,當然這也包括了我。
這種不尋常的舉動,給人一絲詭異的感覺,我雖不知在場的眾人有沒有發現,但心中有個想法瘋狂的滋長,好像他對這個消息也頗為驚異,那種感覺似乎是他事先並不知情,或是說覺得不可思議。
想到這裏,我反而有些迷糊,身為帝君,最看重的也就是子嗣,可偏偏慕容辰逸登基多年,六宮嬪妃不少,卻是未見任何響動,這不得不說極為怪異。
畢竟沒人敢認為是慕容辰逸不舉,而觀他今日的神情,可以斷定子嗣一事,絕不如想象中那麼簡單,至於是為了什麼,但我想應該無關乎我的計劃,所以倒是不必自尋煩惱。
這樣想著,慕容辰逸才悠悠開口,那語氣仿佛也是極為高興,可又給人說不出的怪異感。
“是嗎?惠嬪,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朕,直接就告訴母後了,這可是朕的第一個孩子,理應該讓朕第一個知曉才是。”
殷雨嘉被他這樣一問,被嚇得不輕,臉色都蒼白了許多,忙上前跪下請罪,雖然她身懷龍種,但迫於慕容辰逸淫威之下,早已忘了這茬,生怕招來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