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一個人往河邊走去,這條河水清澈見底,猶如浩瀚銀河潑灑下來的一般,尤其是太陽光打在上麵的時候,更是波光粼粼。聽說之前這條河叫做桑幹河,自從族長西陵將部落遷徙至此,此河便以族長名字命名,喚作西陵河。
蚩尤漫無目的漫步在河邊,忽見前方一少年坐在河邊,將石子一顆顆丟進河裏,激起一道道漣漪,少年的臉上滿是憂愁,仔細一看,原來是軒轅。蚩尤喊了幾聲軒轅卻沒有反應,待他走到軒轅身旁拍了一下軒轅的肩膀,軒轅才回頭道:“蚩尤啊,你來了。”
“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蚩尤問道。
“拜你所賜啊,你幹嘛明知故問。”軒轅冷冷地答道。
蚩尤自責道:“是我的錯導致嫘祖受傷,我一定為給她報仇的!”
軒轅搖頭:“不是因為這個,是你比我們強,我父親覺得我丟了他的臉,丟了我們有熊部族的臉。”蚩尤感到驚訝,軒轅竟然將自己原來是有熊部族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蚩尤沒有表現出來:“有熊部族?咱們不都屬於涿鹿嗎?”
軒轅笑道:“就像你原來是鬼方的人,而我原來所在的部落是有熊,我的父親就是有熊部族的族長,後來西陵族長征討我們,我們部族敗北,我父親為了保全我的性命才甘願做降將的。”
“之前從沒有聽你說過。”
軒轅繼續說道:“其實我父親投降還有一個原因,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族人受到傷害,忍受流離之苦,所以甘願做一名降將,而讓族人有個安身之所。但他畢竟是一族之長,他很要麵子,所以他對我的要求很高,我必須出類拔萃。而且我們原先有熊部族的人想要在涿鹿活得幸福,不受到原涿鹿族人的排擠,都得看我以後能不能成為西陵族長器重之人。”
蚩尤啞聲不言,看似平常嬉戲玩耍的夥伴,其實每個人背負的都是常人難以理解的重擔。
“當初我們有熊部族剛來到涿鹿的時候,是很受歧視的,尤其是我,沒有人和我玩,我每天都自顧自的在河邊望著自己的倒影說話,越這樣越是孤僻,越沒人理睬我。後來烈山來找我玩,也是我唯一的朋友,隨著我父親在部落裏的地位越來越高,其他人也開始和我接觸聊天。我和你們不一樣,你是自己逃難到這裏,無牽無掛,不用為世俗所束縛,烈山是大將女登的兒子,本來就屬於這裏,可以說是眾望所歸,而我隻有靠自己,一點點拚,一步步闖,才能得到重用,才能為我父親爭光。”軒轅癡癡地說道。
蚩尤握住軒轅的手:“不管你是誰,你來自哪裏,我們三個的背景怎樣,我們現在不都是兄弟嗎?之前,部落裏的人都認為我身上有瘟疫,不也對我敬而遠之,隻有你們真心的對我。所以不要考慮那麼多了,我們三個一起努力,為族長守護好涿鹿,也為我們自己拚出一片天地。”
軒轅淚眼婆娑:“好!好兄弟,以後廣袤的天地就由我們三個來闖!”
蚩尤緊緊地握住軒轅的雙手:“恩!對了,你不去看看嫘祖嗎?烈山已經去了。”
軒轅說道:“先讓她好好地休養吧,等她醒了我再去。”
蠻角帳中,一個士兵跪在地上:“大王,蚩尤實在是太厲害了,一個人將我們的伏兵全滅,我們下次是不是再多加派些人手?”蠻角怒火中燒:“加派人手?多幾個送死的嗎?一群廢物,連一個孩子都打不過,還談什麼征討涿鹿,生擒西陵!”士兵小聲說道:“我們的人把嫘祖打傷了,蚩尤一定會來尋求,不如我們再埋伏一次,這次一定讓他有來無回。”蠻角冷哼道:“那下次埋伏的時候你去怎麼樣,我讓你一個人跟蚩尤過招,你肯定有信心打敗他吧。”“這。。。”
利石在旁勸道:“行了,這不是他的錯,蚩尤是有些功夫,我們再商討其他辦法吧。”蠻角說道:“他還有臉提再埋伏一次,不嫌丟人嗎?我就養了這一群酒囊飯袋?”利石轉向士兵道:“你先下去吧。”士兵唯諾退下,蠻角說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坐等西陵來尋仇嗎?”利石說道:“當初決定來犯西陵的時候,我就說過這仗不好打,果不其然,西陵除了雨師風伯他們,又新培養了一批人,而且成效不錯,光一個12歲的蚩尤就損我手下一員大將。而且據我所知,西陵的部落決不止涿鹿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