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笨了,她很快的甩開不該有的感受,狠狠踩了他一腳,「我的童年被你搗亂就算了,可是現在,你休想再搞亂我平靜的生活。」
「我承認我的追求方式有帶著尋妳開心的成分,可是妳不能把我對妳的情完全否決,我對妳一直是百分之百的用心……」
「什麼嘛,一堆矛盾。」她的思緒亂成一團,現在隻想把他推得遠遠的。
「愛情本來就矛盾,難以捉摸。」
他讓她的雙眼與自己對上,一臉受傷的啞著聲音,緩緩說道:「再次見到妳,我非常開心,可是妳不但不認得我,還因為我不住在隔壁而欣喜,我如果直接表明身分,妳會讓我接近妳嗎?」
看到他的表情,左樂樂心疼了,但心軟隻是一剎那,她立刻驚覺不對勁,急急反駁,「那是你自作自受,誰叫你一直欺負我。」
「妳真的隻感受到我欺負妳嗎?小時候不懂,可是現在妳還是這麼想?」他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她。
「我我……」她別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是你欺負我是事實啊。」
他的手指纏繞著她垂落在粉頸邊的發絲,誠心訴說:「以前我不懂得追求妳,請妳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好……那一瞬間左樂樂動容了,但理智告訴她不行,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要著她玩,根據以前的經驗,總是在她中計之後,他就會有哇哈哈的笑聲,若這次答應,他肯定會糗她一輩子。
「你好象忘了我有個女兒。」她努力的以平淡語氣響應。
耿仲奕瞠目,不敢相信她會選擇欺騙來拒絕他的愛,於是忿忿低吼,「妳別想騙我,安琪兒是Francis的女兒。」
「你怎麼知道?!」她知道自己不善於說謊,可是這謊言也被拆穿得太快了吧?
「我……」不想欺騙,他坦承自己調查過她。
「你你你真的好惡劣,侵犯我的隱私權!」氣死了,她氣得拳頭往他的胸膛搥下。
他臉色微微泛紅,「第一次見到安琪兒,我很難受,以為妳真的嫁人還生了孩子,調查妳隻是想知道妳過得好不好。」
她認為這不是借口,「你不會直接問我嗎?」
「我問不出口,若是不想聽見的答案由妳親口說出,那殘忍更加倍。」將這話說出口,這下他更不自在了。
「啊?」他也會害怕受傷?真的在乎她?她訝然,世界奇觀哪,大惡魔竟然會有靦腆的表情。
「哈囉!Jamie甜心,我飛來看妳了!」安東尼?山度士意外出現在紫色夢幻,帶著濃濃口音的中文使屋內氣氛降至冰點。
「別這樣叫我!」初見到他的驚懼末退,聽到他這麼叫自己,她受不了的打了個冷顫。
「紅玫瑰送給最美麗的妳。」安東尼充耳未聞她的抗議,一樣肉麻兮兮的單腳跪地將花獻上,眼裏根本沒有其它人的存在。
「別這樣。」好討厭,她最怕麵臨這樣的情形,想急急退離。
「甜心。」安東尼更近一步靠近她,想握住她的手親吻。
「安東尼?山度士。」耿仲奕橫擋在前,他本人比照片還令人厭惡。
「是的,我是Jamie在法國的男朋友,你是……」安東尼終於意識到他的存在,遂站起身和他相對。
耿仲奕揚起下巴,將身側的人兒摟緊,「耿仲奕,樂樂的丈夫。」
「嗄?!」左樂樂愣住。
安東尼捧心痛苦問道:「噢!Jamie甜心,才分離一個月,妳就變心了?妳忘記我有多愛妳了嗎……」
「夠了沒,你很惡心耶!」耿仲奕打斷他的話。
安東尼不理會他,苦苦對著左樂樂問道:「妳真的嫁給這麼無禮的男人?」
她猶豫一下才回答,「……對。」
「不可能,妳是不是氣我這麼久才來看妳?我可以解釋的。」安東尼輕易的就看穿她在說謊,毫無顧忌的向前握住她的手。
「別碰我的女人!」耿仲奕搶先拍掉他的毛毛手。
安東尼甩了甩長卷的發,非常有自信,「Jamie甜心不屬於你,她是生我的氣才會拿你當擋箭牌。」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樂樂愛的人是我。」耿仲奕賞了他一記陰冷的目光。
「哈哈,我跟樂樂相愛多年,你隻是個第三者。」
左樂樂張大嘴巴,「胡說,我又沒有答應跟你交往,更沒有愛你。」
「噢,小甜心別生我的氣……」安東尼的臉皮超厚,根本無視她的拒絕,還一口氣說了不少惡心至極的話。
「煩人的蒼蠅好好看清楚,可愛的樂樂才是我的。」耿仲奕索性吻了左樂樂,以火熱的吻宣告。
「唔……」突然被吻,她變得憨傻。
「放開她!」安東尼見此場景情緒失控,揪住他的衣領,想狠狠揍他一頓。
「你還不滾嗎?」耿仲奕反製他的出擊。
情敵見麵格外眼紅,緊繃氣氛足以令人窒息,他們誰也不讓誰,就這樣僵持著。
「你們別亂來。」左樂樂慌了,真怕他們打起來。
「小甜心……」
聽見他一直喊甜心,耿仲奕氣不過,不客氣的揮出拳頭,「不許你再騷擾我的女人。」
這一擊真狠,安東尼的嘴角被揍得泛出血絲,「住口,Jamie是我的愛人!」
就這樣,兩個男人像猛獸般打了起來,戰況愈來愈激烈,紫色夢幻內一片混亂,玻璃破碎、精油全灑出……最後是因為警方趕到才製止兩人瘋狂的行為。
耿仲奕因為律師出麵處理,很快的就離開警察局,他飛快的趕回紫色夢幻,一路上不斷斥責自己太過莽撞,唉,現在樂樂一定更生氣。
果真,他派來幫忙整修的工人全被擋在門外。
「對不起,這裏不歡迎你。」茱麗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友善。
「我要見樂樂。」他非常堅持。
「不行,樂樂說不想見你。」思薇聽見他到來,走出門外阻止。
他往屋內望去,見到她無助的蹲在地上,手裏還握著精油瓶,「樂樂,妳聽我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