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原本是婉嬪的宮殿但是乾隆卻大手一揮將婉嬪扔去了鍾粹宮,讓她跟純貴妃一同居住。
婉嬪自從聽到消息就啼哭不止,嬪位乃是一宮主位,如今卻隻能在純貴妃的宮裏住到偏殿,這跟貶妻為妾有什麼區別?
真真是將婉嬪的臉麵踩在地底了。
純貴妃聽到消息也很是不快,畢竟她不得寵,婉嬪更是常年不侍寢,隻有借著皇後娘娘的光才能讓乾隆過來一同用頓飯。
今後,怕是連一同用膳的機會都要渺茫了。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婉嬪是宮裏公認的老實人,就連新進宮的寒氏都逮著她欺負,雖說這也並非是她的本意,但是事實卻是真的傷害到了婉嬪。
金銀玉器、綾羅綢緞、翡翠玉飾,各種珍貴物什流水般地送進了承乾宮,使原本不怎麼有存在感的宮殿都變得流光溢彩,富麗堂皇起來。
乾隆親自找秦立要了得力的奴才,喜珀這個小宮女便是乾隆給寒氏精心挑選的貼身宮女。
隻不過寒香見卻是十分的厭惡這些身外之物,她吩咐喜珀將東西拿出去還把人都趕了出去,頗有些油鹽不進的感覺。
便是乾隆親自過來陪她用膳也不見寒香見給什麼好臉色,她終日望著窗外,身上也隻穿著寒部的衣裳。
乾隆對此並無責怪並且看起來十分的有耐心,就是不知道這耐心能夠持續多久。
翊坤宮內,恪常在來找嫻答應打發時間。
從前她們就總也見不到皇上,自從寒香見入了宮更是連人影都瞧不見。
每天一睜開眼就是一眼能望到頭,這無邊的孤寂隻能靠兩個人共同取暖才能打發散。
恪常在拿著手帕擦梨,一邊擦一邊吐槽,“萬歲爺頻頻進出承乾宮碰了一鼻子的灰也不在乎。皇後她們明明氣的要死卻愣是隱忍著一言不發,一個個乖覺得很,竟是連為自己的兒子求情都沒有。”
說著恪常在張嘴狠狠的咬了一口梨,清脆的聲響瞬間響起。
嫻答應歪在榻上,無奈的說:“太後都管不了旁人還能如何。原想著萬歲爺是一時興起,可誰知過了這些時日了萬歲爺對寒氏還是如此癲狂,我真真是搞不明白了。”
嫻答應一臉的疑惑還有失望,恪常在見了便把梨子隨意的放在桌子上安慰起了她。
“萬歲爺手握天下,什麼樣的女人不巴巴自己送上門來?如今,遇上一個野性難馴的不免被勾起了征服之心,不到手誓不罷休。”
嫻答應板著臉,麵上一丁點表情也沒有,她冷冷地說:“我看萬歲爺對寒氏不顧一切怕是什麼過頭的事他都做得出來。”
恪常在想了想十分的讚同,如今正逢盛世,前有準噶爾被收複,後有寒部、巴林部主動示好,蒙古的第一部科爾沁部又跟大清關係緊密。
盛世天子,自然是做什麼都沒有顧忌了。
而被人議論的天子此時正要從養心殿前往承乾宮。
不過在養心門就被令妃攔了下來。
乾隆十分的不悅,明明令妃還沒有表明來意,卻認定令妃跟豫妃打著同樣的小心思,故而對令妃便沒有了什麼好臉色。
“你來做什麼?”
令妃麵對乾隆無情的話語卻是沒有不悅,她笑著說:“臣妾過來是想要關心一些寒氏,臣妾想著寒氏剛入宮未免不習慣所以才心情煩悶、舉止失措。臣妾想著若是在飲食上有寒部的廚子給她做些家鄉的食物或者讓她的族人就近照顧適逢也可解悶兒啊。”
進忠在一旁誇獎道:“令主兒這些主意真是不錯。”
乾隆想了想也覺得很不錯,設身處地的想若是他到了寒部也是會想念大清的美食的。
乾隆欣賞的目光落在令妃的身上,不愧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人,就是懂他的心思。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令妃一看有喜忙不迭地給乾隆出主意,什麼讓寒部進獻歌舞、什麼著人請她的玩伴入宮陪伴,乾隆聽了都覺得很好。
令妃趁機說:“這件事本來是皇後娘娘提的,但是皇後娘娘因為二阿哥和七阿哥被禁足的事一直鬱鬱寡歡,臣妾便鬥膽替娘娘過來進獻妙計。”
說著令妃便打量著乾隆的表情。
乾隆看了令妃一眼,明白她來獻計是假,求情才是真,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令妃很好。
隻不過聖旨以下豈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十日已過,不過還有二十日罷了,令妃啊,璟慧還需要你陪著,你便回永壽宮去吧。王欽。”
王欽:“萬歲爺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