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和額駙上山時璟瑟正無語的倚靠在樹旁,而溫太醫則是在撿樹下麵紅色的果實。
額駙挑了下眉,不知道這是在整哪一出,他走過去對著璟瑟抱了下拳,“讓公主久等還請公主息怒。”
璟瑟冷哼一聲,罵罵咧咧的說:“果然男人沒一個靠譜的,老的老的看見果子走不動道,少的少的喝了酒跑的比馬都慢,最後還得靠我們女人。”
二阿哥原本想說不是他們慢而是除了他們夫婦倆就沒有人是騎馬去參加人家婚禮的。
再說了,哪匹馬能跟擊征比啊,就這還把馬累得半死才趕過來呢。
哦對了,是誰吩咐要拉輛馬車過來的?這也不能不顧及馬兒的感受不是嗎?
不過二阿哥想了想還是把嘴閉上了,讓妹妹罵一頓就罵一頓又不丟人,總好過她沒罵爽回頭當著眾人的麵再鞭屍來的好吧?
二阿哥這麼一想突然就覺得額駙十分的雞賊,他倒是道完歉了,可自己該怎麼辦好?
璟瑟看著二阿哥在那裏愣神不高興的說:“二哥你傻站著幹什麼呢還不趕緊把溫太醫背下去。”
二阿哥啊了一聲,伸出手指著自己說:“我?我背啊?”
“當然了,不然讓我背?”
二阿哥:不是還有個強壯的男人了嗎?怎麼就看見我了呢?
二阿哥敢怒不敢言,是了,現在人家是一家人了,自己這個親哥成了外人,被罵就被罵還要被使喚,他怎麼就沒騎馬過來呢?不然還能讓小七過來。
還在宴席上吃菜的七阿哥突然打了個噴嚏,九阿哥擔憂的問:“七哥這是感染了風寒了?要不要讓太醫看看?”
八阿哥擺了擺手,“這是有人惦記七哥呢,大概率是倒黴的那兩個,沒事兒,不用擔心。”
九阿哥哦了一聲,一旁的七阿哥更是連在意都沒在意一點,顯然已經習慣了。
二阿哥背著溫太醫來到山腳,他剛要帶著溫太醫上馬車就見璟瑟伸出一隻手拽著溫太醫就上了擊征的背。
二阿哥:???
額駙:???
“我先帶他進宮,你們倆慢慢回就是了。”
馬蹄聲響起額駙和二阿哥吃了一嘴的土才發現自己被拋棄了,“所以咱們兩個的作用是?”
額駙:“可能就是個苦力的作用吧。”
二阿哥:她都舍不得暗衛竟然舍得讓她親哥當苦力?還有這個人在幹什麼?站著說話不腰疼嗎?
額駙聳了聳肩,誰讓他長得好看呢,又是第一時間認錯,態度良好,公主自然是舍不得了。
二阿哥這麼多年還沒明白過來嗎?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啊,他們公主最吃這套了。
······
永壽宮內,令妃從一開始的撕心裂肺逐漸的喊不出來了,她的臉上全部都是汗水,就算春蟬和瀾翠換著擦仍舊來不及。
田姥姥這次是真的急了,她可不想被外麵的皇後等人誤會,若是令妃出了事可就沒人能護得住她了呀!
連嘉貴妃都冷靜不下來了,她低聲怒吼道:“江太醫,田姥姥你們快想想辦法,在生不下來這孩子怕是會憋死,令妃也會難產而亡,皇後娘娘就在外麵等著,你們難道想被誅九族嗎?”
田姥姥抹了下臉,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奴才···奴才沒有辦法呀,令妃受驚過度,這宮口愣是不開,奴才不能用手將孩子掏出來吧,那樣令妃娘娘也會沒命的呀。”
“江太醫,你快想想辦法讓令妃振奮下精神,她這樣下去會被拖死的。”
江與彬從沒有如此束手無策過,他窮盡畢生所學也找不到方法讓令妃恢複體力。
嘉貴妃罵了句廢物,她扯過慎嬪的手,低聲說:“去跟皇後娘娘說,令妃怕是不好,若是等不來溫太醫還得讓皇後娘娘拿個主意是保大還是保小。記住了,讓皇後娘娘拿主意,切莫讓人去打擾萬歲爺。”
慎嬪心一驚,嘉貴妃的意思分明是要保令妃,還是在私自做主的情況下。這···這能行嗎?
嘉貴妃看慎嬪愣神連忙推了她一把,“別愣著了,我等的了令妃可等不了,再派人去宮門口等著,公主怎麼還不來啊。”
慎嬪重重的點點頭,“你放心,我這就去,這就去。”
慎嬪剛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嘉貴妃皺著眉看她,慎嬪卻是往旁邊讓了一步,“快,溫太醫來了,快請溫太醫給令妃看看!”
嘉貴妃頓時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