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妃冷哼一聲,剛剛和敬公主與太後說了什麼太後才突然點了穎嬪,在和敬公主與穎嬪之間她當然會相信公主的了。
璟瑟拍了拍手李玉便押著一名小太監進來,穎嬪一下子臉就白了,這小太監不是別人卻是她宮裏的灑掃太監。
穎嬪不自然的吞咽了下口水,她抬頭起問道:“小林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自然就要問穎嬪了啊。”璟瑟站到玫妃身邊看著小林子厲聲說道:“還不趕緊向萬歲爺和太後交代清楚,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是穎嬪是穎嬪。”
小林子就是個灑掃太監,平日裏就算是乾隆去了那都是沒有資格奉一杯茶的,他哪裏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當即嚇得渾身顫抖,一股腦的全都交代了。
“穎嬪那奴才的家人要挾奴才,說若是奴才不肯將這個娃娃放進和敏公主的嫁妝內就讓奴才的父母還有妹妹都發賣去巴林部,奴才不敢不從奴才不能拿家人的性命去賭啊。”
穎嬪指著小林子罵道:“賤奴!本宮什麼時候讓你去做這種事了?到底是誰讓你來誣陷本宮的你說啊!”
“你不用怕,隻要你說出來本宮保證你的家人一定不會受到傷害,小林子,本宮從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璟瑟看了額駙一眼,額駙點點頭,“京郊靠著山邊的小村子裏有戶人家,姓李,家中原本有一兒一女,長子卻因為父親重病進宮做了小太監。小林子你初初入宮時不肯舍棄了自己的姓氏,還是受了欺負以後被一個姓林的老太監照顧,你敢念他的恩情認了他做義父這才改了姓氏。”
“如今那姓李的一家三口已經被接入了公主府,我也派府醫為他醫治。”
小林子呆愣愣看著額駙,而後砰砰砰的對著他磕了三個頭。
小林子淚流滿麵的說:“是穎嬪,就是穎嬪指使奴才幹的!奴才進宮三年從沒有起過害人之心,若不是穎嬪脅迫奴才絕計幹不出這等事。”
沒有了後顧之憂小林子將細節交代的更加清楚了,什麼打聽傅恒的生辰八字,收買內務府抬嫁妝的奴才,小林子將時辰,給了多少銀子說的十分具體。
還有受賄的那幾名太監,一個都沒少。
穎嬪舉著手對天發誓,“真的不是臣妾做的,真的不是,若此事是臣妾做的便讓整個巴林部無後而終!”
璟瑟:嗯?上一個敢這麼發誓的已經被一席草席子裹了扔去亂葬崗了。巴林部有你可真是他們的福氣啊!
嫻答應看了許久,見穎嬪都肯發毒誓了便以為乾隆會相信,於是站出來為穎嬪說好話。
“萬歲爺,雖有奴才作證但是穎嬪實在是沒有理由這麼做啊。玫妃平時說話是難聽了些但是卻和穎嬪沒有過衝突,穎嬪為什麼要害和敏公主,還是在她成婚之日呢?這說不通啊。”
“況且穎嬪平日裏最是以巴林部為榮,她都已經敢拿巴林部發誓了,想必···想必是公主和額駙弄錯了吧。”
乾隆皺著眉頭,覺得單憑一個小太監就給穎嬪定罪的確是太過牽強了,他看了眼太後卻見太後十分的沉著,放佛心中早就有了盤算似的。
再看富察皇後,也是一臉冷靜,並沒有因為璟瑟就偏袒。
而璟瑟,就更加不動如山了。
相比起來,竟然是他這個皇帝左右搖擺,乾隆頓時有些氣惱。
他不耐地說:“既然你說是公主和額駙弄錯了,那這東西是誰放進去的,這奴才又是誰指使的?”
嫻答應啞口無言,穎嬪直起身子氣勢十足的說:“萬歲爺,您不能因為找不到凶手就把髒水潑到臣妾身上啊,臣妾可不認!”
“不認?”
璟瑟神色莫名的看向穎嬪,穎嬪頓時有些不安。
隻聽璟瑟緩緩的開口,“一個奴才穎嬪不認就不認吧,但是誰說我就隻有一個證人了?”
穎嬪看著走進殿內的證人眼睛慕的睜大,但是反應最大的卻不是她,而是純貴妃。
她厲聲叫嚷道:“璟妍?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在胡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