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哄著太後玩了會兒才散場,等到人離開以後太後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何事?”
福伽姑姑走過去低聲跟太後交代了翊坤宮主仆的事,太後冷哼一聲,“咬人的狗從來都不叫,你以為把小崽子害了它就變了性了?根本就不可能。”
太後這是根本就不將嫻答應的手段放在眼裏,福伽姑姑欲言又止。
她就怕嫻答應魚死網破,若是起了害公主和小世子的心可怎生是好?
太後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她十分嚴肅的開口,“告訴那些人盯緊她,尤其是穎嬪去的時候。那個淩什麼的那個侍衛又是怎麼回事?翊坤宮守衛森嚴,這麼多人愣是讓一個小蒼蠅飛進去了?”
福伽姑姑柔聲細語的哄著,“太後莫要怪罪她們,這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呢,不過幸好她們未曾發現,否則萬歲爺還不知自己的後宮妃嬪與冷宮的侍衛成為了莫逆之交了。”
“哼,皇帝真是心胸寬廣,哀家很難想象,這要是在先帝時期,烏拉那拉氏怕是都要死一百次了。你說她姑母心思如此縝密,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侄女。”
福伽姑姑低頭抿唇,“俗話說好竹出歹筍,誰知道呢。”
太後哼笑道:“莫跟哀家貧嘴,交代你的事別忘了,若是小寶跟巴拜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哀家可饒不了你們。”
“是,太後您就放心吧。”
······
公主府。
額駙剛從校場回來,聽李玉說起今天宮裏的事他點了點頭,提步走了進去。
璟瑟正躺在搖椅上看書,這房間裏的一桌一椅、睡的床,公主的梳妝台都是出自額駙之手,就連公主身下的躺椅都是。
額駙半跪在地上,伸手握住璟瑟的手。
“公主從宮裏出來怎麼不高興了?要不要我帶公主出去兜兜風?擊征在府裏也厭倦了吧。”
璟瑟將手抽出來隨機翻了個身背對著額駙,“不去,怪熱的誰樂意動。”
“你回來有沒有沐浴更衣?出了這麼多汗愁死了。”
額駙低頭聞了聞,出汗倒是不錯,但是臭?一點味道也沒有啊。
“公主這是不高興都把火撒我身上了,隻要公主樂意打我兩下都可。”
璟瑟把書蓋在臉上對額駙的話充耳不聞,額駙輕笑一聲,越看自己的妻子越可愛。
“公主還說我總是把你當作小孩子呢,你看看你的行為哪裏不像小孩子了?等巴拜長大一些都不會這樣掩耳盜鈴。”
璟瑟氣急敗壞的坐起身正好撲進了額駙的懷裏,她揪著額駙的領子眼睛瞪的溜圓。
在額駙期待的目光中璟瑟歎了一口氣,渾身卸了力。
“好吧,我跟你說就是,但是你得保證你不能討厭我。”
額駙陡然挑了下眉,這得是多重大的事情啊,怎麼還用上討厭這兩個字了?
額駙一本正經地說:“我保證,不管公主做了什麼我都不會討厭公主的。”
璟瑟抿了抿唇,而後小聲說:“其實我知道七格格是怎麼沒得,我也知道有人要害嫻答應和她的孩子,但是我卻沒有管。你知道的,她曾經害了二哥和永琮,我是恨不能殺了她泄憤,但是她的孩子是我的妹妹,我這算不算是間接遞了把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