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啊?”
瀾翠看了令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奴才聽趙九霄說淩雲徹最近總是往宮外跑,不知是領了什麼差事,有人說曾看到淩雲徹從後宮回冷宮,奴才想這後宮裏的妃嬪也就隻有翊坤宮那位曾經與淩雲徹有交情,如今又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奴才鬥膽猜測,可是因為嫻答應還懷疑小阿哥夭折的事跟田姥姥有關?”
令妃手裏的茶都不香了,她看著瀾翠問道:“趙九霄?他怎麼會跟你說這些?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的親近了?”
瀾翠被令妃看的渾身汗毛直豎,她跪在地上表忠心。
“主子,奴才跟趙九霄什麼關係都沒有,是他總是找奴才,奴才沒有存別的心思,隻是想幫您獲得些消息。”
令妃撇了下嘴,向瀾翠伸出手。
瀾翠懵懂的看著令妃,令妃無奈的說:“起來吧,本宮何時懷疑你了?不過是害怕你被人騙了罷了。倒是本宮沒有留意,你跟春蟬也快到了出宮的年紀了,你們若是有心上人不妨與本宮說,本宮拿你們當好姐妹,是一定會給你們備一份豐厚的嫁妝的。”
瀾翠連連擺手,“奴才不嫁人也不想出宮,等小主子出生奴才就梳了頭給小主子做嬤嬤。”
令妃無比欣慰,在這吃人的後宮中能遇到真心對她的人,真是上天賜給她的恩賜。
“好了,這件事先不提,左右你們出宮還要幾年,不過本宮說的話隨時有效,你們什麼時候想好都能跟本宮說。”
瀾翠心中一直拒絕,隻是見主子堅持卻默默的點點頭。
“主子,您說淩雲徹出宮是不是為了嫻答應辦事啊?”
“自然是沒跑了,田姥姥一直在永壽宮,他無法接近田姥姥隻能去找她的兒子問話。”
令妃冷哼一聲,“真拿本宮當從前那個天真的少女嗎,什麼事都還留個尾巴?”
瀾翠笑著點頭,恭維道:“就是,主子可不是從前的小宮女任由別人拿捏擺布,您如今已經是尊貴的令妃娘娘了。”
令妃被逗得笑了出來,“別貧,去問問田姥姥可交代好了?她那個兒子別是什麼管不住嘴的,還有紮齊你去問問春蟬,別最後出了紕漏。”
“是。”
另一邊,淩雲徹已經找到了田姥姥的兒子,他交給了淩雲徹一遝銀票看起來得有幾百兩。
淩雲徹清點著銀票,心中對背後謀害小阿哥的人的大手筆感到震驚。
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他這輩子都掙不上來。
淩雲徹垂眸看了田姥姥的兒子田俊一眼,雲淡風輕地說:“你以為你躲著我就找不到你了?”
“大哥,我老老實實的出工哪有躲你啊?我看你氣度不凡應當是在宮裏當差的吧,你找我做什麼,這些,這些都是我的銀子。”
“這些銀票可值五百兩呢,你說這些是你的?你做什麼能賺這麼多錢?”
田俊搓了搓手,一臉得意地說:“你不知道吧,我額娘給貴人接生除了宮裏規定的銀子之外貴人們還經常會賞賜,最近的就是嘉貴妃了,那可是直接賞了五十兩還有好多稀罕物。宮裏的東西哪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用得起的,剛一到手我就去黑市賣了,賣了這個數呢。”
田俊伸出一根手指,淩雲徹眼皮一跳。
一百兩啊,還真是不少呢。
下一秒,田俊就冷哼一聲,“當然了,也有那克扣別人份例不給的,就是那什麼什麼答應?好像從前是妃子,沒安好心做錯了事如今隻是個末等的答應,照我說看她這做派也升不上去了。”
淩雲徹眼神陡然變冷,田俊膽小的縮了縮頭,嘟囔道:“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