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看的心裏著急,她又勸道:“娘娘!您想想十二阿哥啊,他被送去了慶嬪那裏至今還不知道您是他的親娘,您就算是為了十二阿哥多少也要喝一點啊。”
話音剛落,一直沒有說話的嫻答應突然開了口,她喃喃道:“為什麼是璟宜呢?她才三歲,若是有什麼該衝著我來,為什麼是我的孩子呢?”
容佩回頭看了眼精奇嬤嬤,好聲好氣的說道:“嬤嬤們這幾日伺候主子也是辛苦了,趁著主子肯開口奴才好好的勸勸她,諸位還請下去好好休息吧。”
嬤嬤們也是真的累了,她們也沒有推辭畢竟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沒一會兒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下容佩跟嫻答應說話。
容佩扒在門縫上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偷聽這才返回到嫻答應的身邊。
她也低聲音憤憤的說:“嘉貴妃心思狠毒,她一定是記恨著之前的事所以才使出這樣的下作手段的。她這般發瘋主子您怎麼可能想得到呢?”
“況且您與穎嬪娘娘交好,上次八阿哥從馬上摔下來她興許還將此事記在了您的頭上,誰能想到穎嬪娘娘受驚滑胎,可真是一箭雙雕,真真如了她的意了。”
說到這裏,容佩拉住嫻答應的手,十分懇切的說道:“娘娘,您不能這麼消沉下去啊,萬歲爺因為七格格的事已經對您不滿了,太後又下旨大封六宮時您都晉封不了,您真的甘心一輩子都在答應的位份上嗎?”
容佩說的頭頭是道,真真是殫精竭慮拳拳之心都為著自己的主子著想,反觀嫻答應呢,她正捧著七格格之前喜歡的一個球在玩,也不知有沒有把容佩的話聽進去。
容佩晃了晃嫻答應的手,想起七格格嬌憨的模樣一下子忍不住落下淚來,“主子,七格格···七格格實在是太過無辜啊。”
容佩哭的涕泗橫流,而嫻答應卻是一滴眼淚也流不下來,興許這就是傳聞中的哀大莫過於心死吧。
······
安華殿內,福伽姑姑陪著太後給前線的將士們祈福。
見太後這個模樣,福伽姑姑出言安慰道:“太後不必擔憂,萬歲爺這些時日因為七格格的事很少進後宮,但是奴才私底下找公主問了,額駙說一切順利,這都五月底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大軍就凱旋了呢。”
福伽姑姑笑著說:“您盼著咱們端淑長公主回來母女團聚,額駙也盼著早日歸京見一見小世子呢,還有大阿哥二阿哥他們也都盼著見一見小外甥了。”
太後歎了口氣,“七格格和穎嬪的孩子都沒了快一個月了,也難怪皇帝不進後宮,他啊怕是瞧著傷心。”
福伽姑姑點點頭,“太後,恪常在還在被禁足,皇後娘娘連七格格的喪儀都沒有讓恪常在參加。”
太後不滿的看了福伽姑姑一眼,“恪常在跟穎嬪情同姐妹,穎嬪的孩子沒了她跟著傷心整日纏綿病榻,皇後也是為了恪常在好。”
福伽姑姑連忙低下頭說了句是。
須臾,福伽姑姑又說:“禦花園的白芙蓉花開了,太後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太後冷哼一聲,“自開年到現在除了璟瑟平安生下了巴拜其餘沒一件吉利事兒,走到哪裏都是哭哭啼啼的,哀家聽了也受不住。”
福伽姑姑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這喪事接二連三,戰事未平,也難怪太後心情不好,就連貓都不抱了。
正說著話,門外傳來請安的聲音,福伽姑姑頓時一喜,“太後,是咱們公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