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常在喝著茶並沒有看向這名男子,倒是容佩站在身側時不時的打量兩眼。
那男子看嫻常在對自己並不熱絡,頓時有些生氣。
“嫻常在,我姑姑好歹也是因為你被罰去了甘露寺,我們府上是真的遇上了難事我才進宮找您幫忙,您就給這麼仨瓜倆棗的就想把我打發了?”
嫻常在放下茶盞擠出一抹笑容,“你也看到了,我雖是妃子但是隻是一個小小的常在,日常的月銀都不夠整個翊坤宮支出的,能夠擠出一些給你已經是不易,並非是我不願,而是我也捉襟見肘。”
“你提起海蘭我倒是要說一句,我跟她交好的確是不錯,但是她被罰去甘露寺是因為她謀害了二阿哥,萬歲爺這才罰她,那個時候我都還在冷宮未你怎能將錯怪到我的頭上?”
男子撇了下嘴,看著嫻常在嘟囔道:“不過是對外的說辭罷了,若非是為了您我姑姑吃飽了撐的去害皇後娘娘的嫡子?皇後娘娘怎麼會跟我姑姑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計較?那分明是受到了牽連。”
“既然您不肯多賞賜一些,那我隻好去找婉嬪娘娘了,好歹五阿哥是我姑姑的親兒子,我這個做兄長的找她要一些嚼用也無可厚非吧。”
話音剛落嫻常在立刻冷著臉出聲斥責,“你在胡說什麼,婉嬪是五阿哥的養母不錯,但是萬歲爺已經禁止任何人告訴五阿哥這件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若是你將此事鬧的人盡皆知埃一頓板子都是小事。”
男子冷哼一聲,不屑的說:“您也別唬我,京中百姓誰不知道四阿哥、五阿哥隨軍出征不在京城,我隻找婉嬪又不會撞見五阿哥,就算萬歲爺知道了又如何?說不定還會賞賜我一些銀子呢。”
嫻常在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無賴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求助的看向容佩,容佩好聲好氣的勸道:“紮齊大爺,我們主子不是不給您的確是她的月銀就這麼點,給了您明日我們整個翊坤宮都要喝西北風了。”
“這些銀子不多但是也不少,您省著點用其實也夠用了。”
紮齊強硬的態度沒有讓嫻常在就範,看容佩打起了感情牌頓時轉換策略。
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容佩,說道:“這位姑姑不知道,我阿瑪和額娘都不在了,唯一疼愛我的姑姑也去了甘露寺,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舔著臉進宮找嫻常在求救,這···這都是救命錢啊。”
說著紮齊還哭了出來,他拿袖子擦著眼淚,一邊透過縫隙觀察著嫻常在和容佩的表情。
嫻常在被他哭的腦袋都疼了,隻能對容佩使了個眼色。
容佩回去又拿了個荷包給紮齊,“紮齊大爺,這本是我們主兒給十二阿哥準備的,現在給了您希望您好好的生活,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再進宮了。”
紮齊掂量了一下荷包,感受到手上的重量頓時無語的撇了撇嘴。
好歹還是皇帝的妃子呢,就這麼點東西就將他打發了?
還真是嗑摻啊。
紮齊起身隨意的拱了拱手就拿著兩個荷包走了出去,嫻常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默默的歎了口氣。
“主子,奴才聽說海貴人是個嫻靜善良的,怎麼她的親弟弟卻是個潑皮無賴啊?這···奴才要不要派人盯著他,他可別真的去找了婉嬪,到時候整個翊坤宮都要跟著他丟臉。”
嫻常在聲音尖銳,“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