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魅惑了萬歲爺?”

嫻常在擦了擦手,看著仿佛很了解令妃的樣子。

“這是她的短處也是她的長處。”

容佩十分的不解,一副求教的模樣。

嫻常在好為人師,自顧自的說道:“宮中嬪妃各有所長,如果以畫作為例,我到了萬歲爺跟前都已經成作,雖各有風貌萬歲爺大多也是欣賞。就算是皇貴妃那樣刁蠻也是一樣,可令妃不同。”

“她現在的所知所想都是由萬歲爺不經意間一手栽培的,且她對萬歲爺事事順從。哪怕是鹿血酒過後萬歲爺失了麵子也並未降她的位份。”

容佩感覺自己心中所想終於是被說出來了,心中終於舒坦了。

她憂心忡忡的說:“主兒說的是,就是那昆曲吧,尋常的妃嬪可是連學都不會學的,偏偏令妃拉得下臉來,奴才就怕長此以往萬歲爺被令妃迷了心智,您瞧瞧,宮裏的妃嬪大多數有子有寵的可都是皇後娘娘的人。”

嫻常在冷笑一聲,“皇後在潛邸時就慣會拉攏人,如今拿著本宮與海蘭的孩子收買人心,她真不愧是一國之母啊。”

······

木蘭圍場。

一陣馬蹄聲響起,令妃放下弓箭看向來人。

乾隆衣袖紛飛,身後跟著狂奔的侍衛們。

令妃將弓箭遞給春蟬,自己快步走了過去。

“臣妾請萬歲爺安。”

乾隆瀟灑利落的下馬,快速走到令妃身邊。

“找了半天不見你人影,原來你在這啊。”

乾隆見令妃情緒不高低頭一看卻見她的手上被磨出了血泡。

小心的將令妃的手包裹住,乾隆問道:“手是怎麼了?”

春蟬低著頭行了一禮,主動替主子回複。

“萬歲爺剛走,後腳主子就練了一天的箭,把手指上的皮都磨破了。”

乾隆歎了口氣,對令妃真是又心疼又產生了一絲佩服,隻是嘴上卻說道:“這麼逞強?不怕傷到手留下疤痕嗎?”

令妃信誓旦旦的說:“臣妾不便射箭就不便侍奉萬歲爺,作為妃妾這是臣妾的不足,臣妾一定要將箭術練得爐火純青!”

難為令妃這般有誌氣,乾隆自然是樂見其成,但是他偏偏心眼壞,要逗一逗令妃。

他湊近令妃,打趣的說:“難道不是因為恪嬪她們嘲笑你嗎?慣會拿朕當幌子。”

令妃嘟著嘴巴忿忿地說:“恪嬪她們生在蒙古長在蒙古能騎馬射箭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們還不會唱昆曲呢!看不起臣妾的箭術就罷了還看不起臣妾會唱昆曲,臣妾不服!”

乾隆拿著馬鞭拄著腰樂的哈哈大笑,令妃不解地問:“萬歲爺笑什麼呢,臣妾被人看不起就是丟了您的臉麵,您還笑呢。”

乾隆敲了一下令妃的腦袋,笑著說:“你剛剛的動作表情朕倒是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想,這不是朕的和敬公主嗎?”

“恪嬪和穎嬪灑脫不羈你也別和她們計較,她們的騎術箭術也就那麼回事,若是真計較起來,可沒有璟瑟的好。”

令妃揚起脖頸,與有榮焉的說:“那是自然,所以啊,就算不為了您,單單為了不墜公主的名頭臣妾也要好好練習呢。”

“好好好,隻是公主不在便由朕來教你吧,這才是不墜公主和朕的名頭啊。”

令妃笑著紮進乾隆的懷裏,“萬歲爺就知道打趣臣妾!”

聖駕終於回鑾,乾隆先是去圓明園接了太後、皇後以及璟瑟等人而後才一同回紫禁城。

後宮妃嬪休整過後一同來給皇後請安,令妃的風頭一時間無人能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