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高興的期待著,終於等到了容佩。
容佩站在台階上說道:“各位接生姥姥、各位太醫接生有功,七格格出生本該好好賞賜,可適逢舒嬪娘娘剛剛薨逝,準噶爾在打仗,南方又在鬧水患。常在的意思是此次賞賜一律減半為公主積福。”
幾位接生姥姥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還是頭一次聽說積福要拿別人的賞賜積的,這按理說積福不是應該花費更多的銀子嗎?不然佛祖、菩薩怎麼能感受到誠心?
容佩說完也有點覺得不好意思,趕緊轉身回了殿內。
李姥姥跟田姥姥嘟囔道:“你說我們接生這麼辛苦這賞賜不但不加怎麼還給我們減半了呢?”
後麵的兩位嬤嬤聽了也附和道:“是啊,田姥姥你得替我們說話啊。你不··你不還等著用錢呢嗎?”
田姥姥壓低聲音說:“這是嫻常在議定的人家是主子咱們是奴才,咱們敢說什麼?誰讓七格格有心症,咱們算是白辛苦一場了。”
李姥姥咬牙切齒的,聽那聲音像是要吃人。
“虧我還爭著搶著要來,此番回去定是要讓人笑話死了。隻求和敬公主生產時能選中我吧,不然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哼,真是晦氣!”
田姥姥眼中已經有了淚水,誰說不是呢,她還等著銀子救命呢。
田姥姥等人拿了微薄的賞賜離開,她越想越委屈,這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湧了出來。
誰知卻被等在路上的令妃撞見了。
令妃喊住田姥姥,田姥姥趕緊把眼淚擦幹,擠出笑容過來拜見。
“奴才請令妃娘娘安。”
“起來吧。田姥姥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呢?”
令妃也算是問到了田姥姥心坎上,她終於有了宣泄的地方,令妃一問她就說了。
“七格格身體不好,嫻常在這次生產給咱們奴才的賞銀減了半。可是,可是奴才的女兒身體也不好,一直吃著包太醫的藥,現在已經都沒有銀子買藥了。”
令妃哎呦了一聲,咒罵道:“小家子氣的女人難怪孩子也沒福氣,上麵的主子不做人倒是可憐的你們了。”
令妃看了眼春蟬,春蟬從袖中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了田姥姥。
田姥姥連忙推拒,“奴才平白無故的怎敢受令主兒的賞啊。”
令妃笑著說:“不算是平白無故,你知道的,和敬公主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生了,皇後娘娘聽說你技術高超想要你親自為公主接生。本宮從前是公主身邊的人,這點子銀子不算什麼,等你平安為公主接生以後還有重賞。”
田姥姥頓時笑逐顏開,她跪在地上給令妃磕了一個頭。
“奴才多謝令妃娘娘多謝和敬公主,您這可算是救了奴才一家的命了啊。”
令妃讓春蟬將田姥姥扶起來,“本宮一直在調養身體,說不得哪日就有好消息了,到時候怕是也要麻煩田姥姥。”
付出了再拿銀子就不心虛了,田姥姥接銀票接的痛快,令妃給銀票也給的痛快,兩廂都心滿意足。
田姥姥拿了銀票離開,春蟬不解地問:“您為了公主是其一,怎麼不跟田姥姥提嫻常在呢?”
令妃笑著說:“本來是想要收買田姥姥對付嫻常在的,隻是看萬歲爺氣衝衝的樣子,她以後還有沒有再懷孕的福氣都不知曉,何必現在給田姥姥壓力呢?”
“反正她已經收了銀票,就是咱們的人了,不怕她不聽話。”
春蟬對令妃佩服的五體投地,忍不住誇讚道:“還是主兒聰慧,想的周到。”
“別貧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公主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