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駙留下來陪伴著璟瑟,其餘的人則是回到各自的帳篷中。
乾隆路過大阿哥和三阿哥時哼笑了一聲,而後轉過頭伸出食指衝著二阿哥隔空點了點。
“你啊你,不愧是一母同胞。”
二阿哥低頭拱手看著倒像是在和乾隆求饒,幾個小的阿哥則是在一旁偷笑,他們也沒想到二哥竟然有這樣算計人的時候,還是在明麵上,真真是如皇阿瑪所說,和長姐一母同胞,幹出來的事都一樣。
“去把衣裳換好到朕的禦帳來,你們都來聽聽那野馬是如何跑去樹林了的。”
“是,皇阿瑪。”
大阿哥和三阿哥很快就換好著裝去了禦帳,乾隆正在詢問傅恒調查情況。
“奴才已經問了戍衛的官員,那片林子偏僻,一路查找,竟是發現了母馬的體液,野馬便一路被引了去。”
“其實不隻是野馬,就連萬歲爺的坐騎亦受影響。”
大阿哥和二阿哥對視一眼,他們當時其實已經感到了不對勁,那野馬再桀驁不馴,動物的天性也會察覺到危險。
那麼多的人為何塔還敢衝過來,原來是興奮過了頭,連最基本的趨利避害都不知道了。
乾隆喝了一口茶,幽幽的說:“淩雲徹替恪嬪遛馬,恪嬪的馬是母馬,難道也受母馬的氣味引著去林子嗎?”
四阿哥小聲的說:“怎麼哪哪都有這個淩雲徹,午時的時候他牽著馬不看路衝撞了額娘,那個嫻常在還為他說話。等到了午時以後咱們去圍獵他又恰好出現在了林子裏,真是陰魂不散。”
二阿哥微皺了皺眉,牽馬不看路身為奴才就是失職,怎麼嫻常在給他求情後恪嬪還專門挑了他去遛馬?
一次兩次的真的是巧合嗎?
幾位阿哥都沒有說話,但是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問題。
傅恒低聲說:“奴才也查過了,淩雲徹是被打發到那裏替恪嬪遛馬的,確實是誤打誤撞。”
四阿哥碰了碰五阿哥的手臂,他們這些人中隻有婉嬪與嫻常在沒有過節,有些話他們就不好說隻能由五阿哥說了。
五阿哥拱了拱手,“傅恒大人,我有一事不明,圍場這麼多的奴才,恪嬪怎麼就好巧不巧的挑中了淩雲徹?”
“皇阿瑪,淩雲徹午時的時候還衝撞了嘉娘娘,具四哥說那個時候是嫻常在替淩雲徹求的情,後來是長姐出麵才平息的此事。”
“永珹?”
四阿哥往前走了一步,拱手說:“皇阿瑪,永琪說的都是真的,您可以叫人去查。若不是兒臣往前擋了一下,那馬都要撞到額娘的臉了。”
二阿哥看似平靜實則加了一把火,“恪嬪自詡是蒙古妃嬪向來是看不上令妃、玫妃這樣的漢女的,但是卻跟嫻常在走的很近,興許是嫻常在請淩雲徹幫恪嬪遛馬的吧。”
嫻常在?怎麼又是嫻常在?
四阿哥低聲說:“皇阿瑪,兒臣聽說嫻常在當初進冷宮,冷宮的看守侍衛就是淩雲徹,興許是那個時候兩個人就有了深厚的情誼?否則為何嫻常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淩雲徹說話呢?”
乾隆重重的將茶盞扔到了桌子上,眾阿哥們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
乾隆隻覺得自己的頭上綠油油的,不,其實他很早以前就已經綠油油的了。
乾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冷眼看著傅恒,“傅恒,好好的問一問淩雲徹看裏麵有沒有嫻常在的事,無巧不成書,朕不信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
“是,奴才這就去。”
乾隆打量了一番幾個孩子,他問道:“你們覺得此事如何?”
大阿哥碰了碰二阿哥,二阿哥說:“皇阿瑪,不管此事真相如何您和璟瑟沒有受傷就是萬幸,兒臣以為恪嬪、嫻常在那裏還需要額娘出馬親自問一問方能知曉。”
乾隆看了王欽一眼,王欽立馬下去。
······
皇後端坐在上首,恪嬪和嫻常在一左一右的坐著。
自從傳來璟瑟暈倒的消息皇後就以人多為由沒有傳這倆和舒嬪過去,因此將這二人帶過來的時候她們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後看著恪嬪開門見山,恪嬪懵了一下而後說:“皇後娘娘,臣妾那馬是隨意指了一個人去遛的,臣妾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淩什麼徹,就算是臣妾與嫻常在走的近,也不能說是嫻常在指使臣妾將馬給他溜吧。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好差事。”
“本宮也是按照萬歲爺的吩咐行事,你不必激動。”
恪嬪氣呼呼的鼓了鼓嘴,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嫻常在看著皇後問道:“皇後娘娘,淩雲徹救駕有功,此番萬歲爺應當會將他調回紫禁城吧?”
皇後莫名的看著嫻常在,覺得她真是一點腦子都不長,不,長腦子了,可惜長得是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