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笑著打了個哈哈,“蓮心,快搬兩隻凳子來。”
二阿哥和色布騰巴勒珠爾坐下,而後二阿哥看了他一眼。
“我倒不是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我得病快要死的時候他也沒說過來看我一眼。”
璟瑟:······
二哥怎麼了這是,陰陽怪氣的,這倆人吵架了?
色布騰巴勒珠爾不慌不忙的說:“二阿哥吉人自有天相,況且那時長春宮隻有皇後娘娘和公主,我不便打擾。”
璟瑟點點頭,指著吃了大半的果脯說:“二哥,你嚐嚐這果脯,酸溜溜的,很適合你呢。”
二阿哥:······
色布騰巴勒珠爾嘴角上揚,視線不期然的和璟瑟撞到了一處。
“多謝你來看我,我隻是得了風寒不打緊,用不了幾日就能痊愈。”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公主還是多修養些時日,徹底好了再去才是。”
璟瑟笑著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再歇息幾日。”
二阿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捂著腮幫子“嘶”了一聲,果不其然,對麵的兩人都朝他看了過來。
“這東西也太酸了,我牙都要倒了,你怎麼會喜歡吃這個?”
蓮心緊忙端了杯茶水過來,璟瑟聳了聳肩,說:“我想吃柿子呢,可惜這個季節沒有,隻好吃點果脯聊表相思之苦了。”
二阿哥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詞是這麼用的?小心傳到先生耳朵裏罰你板子。”
璟瑟對二阿哥做了個鬼臉,看著兄妹二人的打鬧,色布騰巴勒珠爾眼中閃過一抹微亮。
是歡喜,也是羨慕。
“這個時節禦花園的柿子全都沒有了,隻不過京郊一座山上有一株柿子樹結果子結的晚些,回頭我去給公主摘些回來。”
二阿哥說道:“可是南郊孤山上的那顆柿子樹?我聽人說那座山未曾開發,許多當地的百姓都不敢獨自上山,你從沒去過,還是不要去冒險了。”
璟瑟聽了直蹙眉,“聽二哥這麼說還挺危險的,算了,不過是過過口腹之癮罷了,哪裏就值當讓你冒著危險了,我看這果脯也不錯。”
色布騰巴勒珠爾沒應聲,隻是暗自將此事記在心裏。
他讓人將藥材給璟瑟過目,三人說了一會兒他便起身告辭。
二阿哥將人送出了宮門,再回來時卻見璟瑟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
二阿哥哼笑一聲,“剛剛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怎麼現在人家走了你就現原形了?”
璟瑟頭都沒抬,甕聲甕氣的說:“那不是現在隻有二哥在嗎,我什麼樣子你沒見過,我還用得著在你麵前裝?”
二阿哥聽了抿唇一笑,心裏那點不痛快全都消散。
不管怎樣璟瑟都是他的親妹妹,就算是將來嫁人了也是,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是最親近的,她未來的額駙是絕對比不上的,哼!
二阿哥掀起衣裳後擺坐下,直接伸手捏了塊果脯吃。
蓮心見狀偷偷笑了一下,剛剛還說公主沒有規矩呢,現在沒規矩的是誰啊?
這對兄妹可真是的······幼稚!
二阿哥輕咳一聲,看著璟瑟問道:“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色布騰巴勒珠爾可不是個誰都能接觸的人,能被他放在心上,不是我說,這宮裏不超過三人。”
璟瑟托著腮幫子直勾勾的盯著二阿哥,“我是大清的公主,是嫡長公主,按舊例是要去蒙古和親的。與其和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成婚為何不和自己的竹馬成婚?至少彼此都是熟識的,交談起來也方便。”
二阿哥有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隻覺得此事發生在璟瑟身上並不奇怪。
她的年紀與思想完全不掛鉤,甚至在很多時候二阿哥在做決定前都會願意問一問璟瑟,她總能給自己意料之外的答案。
二阿哥沉默許久,聲音輕到若不是認真聽幾乎都聽不到。
“璟瑟,二哥有辦法不讓你和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