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伽姑姑想也沒想就把太後拉到身後,而在她們身側李玉和趙一泰悄悄的湊了過來。
“賤婦,我終於等到你了!”
來人正是太後今日的目標吉太嬪,她的手裏攥著一把匕首,直直的朝著太後衝了過去,對準的正是太後的心髒。
福伽姑姑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區區行刺在她眼中算不上天大的事。
隻見她一把攥住吉太嬪的手腕,一個用力就把她推了出去。
太後身後的宮女太監就像是工具人一樣,見到有人想行刺竟然一動不動,最終還得靠福伽這個老姑姑。
吉太嬪一擊不成也不懊惱,隻想著要了太後的命。
匕首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她隻有一個信念就是要了太後的命。
快速地從地上爬起來,她又衝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烏拉那拉氏跑到了太後的麵前,張開雙臂像是雞媽媽護小雞似的把太後護在身後。
她的身後、太後的身前還有福伽姑姑。
李玉和趙一泰一左一右將吉太嬪控製住,她死死的盯著太後,恨不能琰其肉,飲其血。
“你讓開,你給我讓開!”
或許是被仇恨提升了戰鬥力,兩個太監竟然差點沒拉住她,又讓吉太嬪往前衝了兩步。
黑暗中,不知哪裏的石子打在了吉太嬪的手腕上,讓她一脫力,手腕處直接沒了力氣。
趙一泰和李玉把吉太嬪壓在地上,他們後怕的對視一眼,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門外瞟去。
真真是差點他們二人就要人頭落地了,若是讓太後有半點閃失他們都要提頭去見公主了。
烏拉那拉氏膽戰心驚的回頭問道:“太後您沒事吧?”
太後反問了一句:“你剛才險些喪了命,你還來關心哀家?”
“太後無事便好。”
太後深深的望了烏拉那拉氏一眼,隨後走到了吉太嬪麵前。
“好久不見了,沒想到第一麵你就要謀刺哀家。”
吉太嬪惡狠狠的說:“我居然沒能殺了你?我居然失敗了?”
太後不屑的說:“就憑你這麼點本事,不過是用蠻力傷人罷了。哀家若是折損在你這麼點小伎倆裏,豈不是天亡哀家也?”
吉太嬪十分不忿,“剛才要不是她救了你,你早就死在我的刀下了你!”
趙一泰、李玉:你要不要先看看我們倆在說話呢你!
太後勾唇一笑,得意地說:”所以啊,哀家終究是太後,福德無量,逢凶化吉。”
吉太嬪被太後氣的破口大罵,一口一個賤婦。
“你害我入了冷宮,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烏拉那拉氏走了過去跪在吉太嬪身側,“太後,吉太嬪在冷宮多年,她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行刺您的。”
璟瑟翻了個白眼,簡直要被烏拉那拉氏無語死了。
且不說她在不在冷宮,她又是怎麼入的冷宮,單憑她現在在冷宮,太後成了太後,那就說明太後是贏家,吉太嬪是太後的手下敗將。
太後沒要吉太嬪的命隻能說是當時沒能成功,而不是她不想。
現如今吉太嬪行刺太後,好端端的把柄終於落在太後手裏,太後能放過這個鏟除異己的機會嗎?
真是天真!
果不其然,烏拉那拉氏被太後給教訓了。
“你在冷宮待了這麼久,還沒有學乖啊!”
朽木不可雕也。
太後懶得去看烏拉那拉氏,直接吩咐福伽姑姑處置了吉太嬪。
太後歎了口氣,留下晦澀不明的一句話:且待來日吧。
門外,璟瑟接了太後,祖孫二人回慈寧宮。
福伽姑姑笑著說:“公主真是心思縝密,提前料想到了所有的突發狀況,奴才真是自愧不如。”
“姑姑說笑了,璟瑟還有的學呢。”
太後慈愛的摸了摸小孫女的頭,真是越看越覺得她們祖孫倆像。
吉太嬪在先帝時期就處處跟自己做對,那個時候她又要提防著皇後又要讓四阿哥在先帝麵前幹出一番成就,根本就沒有機會料理了吉太嬪。
後來成為了太後又怕言官抨擊自己心狠手辣,給皇帝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更沒有料理她。
現在小寶是把刀直接遞了過來,徹底鏟除了這一塊疙瘩,太後睡著都能笑醒。
璟瑟把太後送了回去就回到了偏殿,魏嬿婉麵帶疑惑的說:“公主,太後乃是信佛之人,奴才本以為太後會放過吉太嬪的,誰知道···”
璟瑟嘴邊勾著笑,反問道:“所以你說,太後為何會信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