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答應的禁足結束可是乾隆一直都沒有召見她,連她主動去養心殿都沒有被允許進去。
慎答應雙眼無神的擺弄著珠子,清脆的聲音響起卻沒有令她產生半點歡愉。
“今夜是誰侍寢?”
新燕低聲說:“是海常在。”
慎答應手指蜷縮,憤恨的砸了一下桌麵,“她都能侍寢,憑什麼她都能侍寢,嗬,我還不如她。”
新燕笑著說:“主兒說什麼呢,這宮裏誰侍寢會比您多啊?您現在隻是一時失寵,等您抓到機會萬歲爺定會重新看到您的好的,到時候什麼海常在,她還不配給您提鞋呢。”
慎答應冷笑一聲,是啊,一個小小的海常在罷了,誰都能踩到自己的頭上,就是烏拉那拉氏和海蘭這個賤人不行!
長春宮內,溫太醫、齊太醫都到了。
溫太醫臉上終於露出一個如釋重負般的笑容,齊太醫難得笑著調侃了一句,“溫太醫這些時日見誰都黑著臉,太醫院人人自危,終於等到你笑了,那些小太醫們也能鬆口氣歇一歇了。”
溫太醫來忙告饒,齊太醫便止了話茬,沒有在調侃。
富察皇後看了素練一眼,她取出兩個荷包遞了過去,每一個都鼓鼓囊囊的,看著就十分沉重。
“多謝兩位太醫盡心盡力的研製,本宮感激不盡。溫太醫,何時可以給永璉用藥呢?”
溫太醫低著頭說道:“明日便可,秋日多風沙又多蘆花,二阿哥的病最忌諱有阻礙呼吸之物,也是皇後娘娘照顧的精心,不然微臣會棘手很多。”
富察皇後隻是笑了笑,自己的兒子自己疼,就算是奴才們也不會比她更精心。
“那如此,本宮明日就在長春宮等候,時辰也不早了,二位太醫早就休息吧。”
溫太醫和齊太醫踩著宮門關閉的時辰出了宮,富察皇後心總算是落下了一大截。
東廂房內,二阿哥和璟瑟麵麵相覷。
好一會兒,二阿哥才看著璟瑟手中的布娃娃說:“二哥對你的話是百分之百相信,隻是我不明白,永璋為何會害我,還是說是純嬪?”
“可是純嬪雖與額娘不親近,但是對額娘卻十分恭敬,她···莫不是這麼早就在惦記那個位置?”
璟瑟把布娃娃往後一扔,離二阿哥遠遠的,而她自己也怕身上有什麼東西沒有靠二阿哥太近。
聞言,璟瑟抬起頭深深的盯著二阿哥的眼睛,“二哥,如果說這個布娃娃是別人縫製的呢?若我沒有提前得知,那你這條命就會因為這個東西折了,倘若有人查到布娃娃的身上也隻會順藤摸瓜查到純嬪。”
“純嬪沒了,永璋也會受到厭棄,額娘一蹶不振,你說這一箭三雕的計策好使不好使?”
二阿哥溫潤的臉龐漸漸冷凝,對於他來說世界上最珍貴的兩個人就是他的額娘和妹妹。
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無妨,可若是算計他在意的人,那就別怪他了。
“小寶,你是要利用這個布娃娃揪出背後之人?你想讓二哥跟你演一出戲?”
璟瑟點點頭,“背後之人我早就查出來了,隻是若是直接去找皇阿瑪,我怕她說她是做給永璋的,不知道永璋會拿到長春宮來。”
“既然起了害人的心思就別怪被人算計了,二哥,這件事我會跟額娘通口氣,不然我怕她得知消息太過傷心,至於其餘人就算了,畢竟隻有失而複得才會明白你對於他們是多麼的重要。”
二阿哥點點頭,看著璟瑟有些心酸。
他的妹妹才這麼小就要為了他開始籌謀了,而自己身為兄長、身為兒子,竟然始終不曾為了額娘和妹妹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