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雲默不作聲,她也想知道冷宮的侍衛在做什麼。
怎麼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見到冷宮中的廢妃,冷宮的侍衛難不成都在玩忽職守嗎?
別說是下雨了,就算是下雹子他們也應該站崗值守吧?
聽說富察大人回來了,要不要請他······
正想著事呢,門外的小太監慌張的敲了敲門,“主子,海常在剛才在長街上暈倒了,剛被延禧宮的奴才們抬回來,您看要不要將此事稟明皇後娘娘?”
玫嬪冷笑一聲,“皇後娘娘還要照顧二阿哥哪來那麼多精力管她?誰讓她冷心冷情的,如今也讓她嚐嚐沒人在意的滋味。”
“傳本宮的命令,盯緊延禧宮,不準他們請太醫,不準他們去長春宮、養心殿,等明日雨停了再來稟告本宮。”
“嗻!”
延禧宮內,海常在終於醒了,而葉心和澤芝則是因為照顧她在一旁的矮凳上沉沉睡去。
海常在的耳邊一直回響著上午皇後、貴妃、玫嬪的話。
“讓這大雨好好衝洗幹淨你這肮髒的心腸。”
“這可是當年海常在送給冷宮那位湊做一對的梅花香囊,海常在對這香囊還真是日日佩戴。”
海常在邊想邊哭,是的,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哭。
她哭了,她又哭了。
海常在的手裏還緊緊的握著梅花香囊,看到破損的地方就好像她深愛的姐姐被那些人誣陷。
一聲聲的姐姐淒厲哀婉,她點著燈,一邊哭一邊縫製破損的地方。
“海蘭,我在冷宮沒有辦法再護著你,你一定要學會自己護著自己。”
“人在絕境定要生出勇氣,你活得好一點,我在冷宮中就能安心些。”
烏拉那拉氏的話語像是一記重錘捶打在海常在的心間,她一針一線的將香囊縫製好,用力的咬下線,目光凶狠,再不懦弱。
過了幾日,海常在的病徹底好了,臉上也沒了懨懨的神色,瞧著還白嫩了許多。
梳洗幹淨的海常在將所有的首飾排列三排,眉毛一劃,首飾一戴,嘿,就黑化了呢。
插句嘴,不過一個小小的常在,哪裏來的那麼多漂亮首飾?
內務府首領太監可是皇後和貴妃的人,自然不會將成色好的首飾送給一個小小的常在。
劇本真是強大啊。
海常在收拾好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清麗脫俗,連純嬪看了都眼前一亮。
她們在禦花園中約好見麵,純嬪驚訝的說:“妹妹今日到大不相同啦。你平日裏是最不在意裝扮的,這病了幾日出來看著不止精神了這打扮上似乎也精心了許多。”
海常在摸了摸珍珠流蘇,婉約的說道:“一病新生嘛。葉心跟我說在生病的時候純嬪姐姐來看過我,所以今日特意來謝謝純嬪姐姐。”
“妹妹不用太客氣,現在你身子好了姐姐真是高興得很。”
純嬪拉著海常在的手往座位上走去,純嬪喝了口茶這才說道:“這件事啊說起來也是你撞到皇後娘娘的槍口上去了,這些時日因為二阿哥你看看皇後娘娘的臉色多麼的憔悴,連和敬公主都不往後宮跑了,平日裏她可是隔幾日就要往鍾粹宮坐坐的。”
“永璋也是想找姐姐玩又怕擾了公主,連公主都這般你也能知道皇後娘娘的心情了。”
“這後宮裏誰不是夾著尾巴呢,你啊,怎麼會跑去禦花園放風箏?”
眼看著海常在的臉色太好,純嬪也就不再多說。
她也是看在烏拉那拉氏的麵子上提點海常在一番,既然她不領情,那自己也就不招人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