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湖回到了養心殿,隻說阿箬受盡了苦楚仍舊指認是嫻貴人謀害的皇嗣,乾隆認真思索了一番,便請人將富察皇後請到了養心殿。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
乾隆笑著走向富察皇後,而後拉著皇後的手將她安置在榻上。
“琅樺,朕今日請你過來還是因為嫻貴人的事。”
皇後有些不理解,這件事已經蓋棺定罪,為何還要反複被提起。
富察皇後心中有些難受,隻覺得事乾隆深愛嫻貴人,在人前尤其是在太後和眾妃嬪麵前他不好說什麼,隻能先順勢懲罰嫻貴人。
但是私底下卻派人繼續追查,甚至想要為嫻貴人翻案。
當真是俊男美女,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她的永璉難道就活該被嫻貴人詛咒嗎?
乾隆一看皇後的臉色就直覺不好,他下意識的把皇後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裏,皇後想要把手抽出,結果卻被拉得更緊。
“萬歲爺···”
“琅樺,你聽朕說。朕今日將你叫過來並不是為了嫻貴人開脫,而是朕回來仔細的想了想,此事仍有疑點。你不覺得這一樁樁一件件太過巧合了嗎?尤其是阿箬。”
“她是嫻貴人在烏拉納啦府就伺候的奴才,她怎麼會反咬嫻貴人?”
皇後沉著臉說:“興許是阿箬尚且還有一絲良心,不忍看到妃嬪和皇嗣被害。”
乾隆點點頭,“也許吧,但是朕就是覺得阿箬有問題。所以···琅樺,朕想要把阿箬暫時的放在身邊。”
皇後倏爾抬起頭,“您是想納了阿箬?”
“朕怎麼會看上阿箬?不過是放在身邊做個奉茶宮女罷了。”
皇後鬆了口氣,前有儀貴人後有玫嬪,皇後還以為乾隆就喜歡這種家世低微的妃嬪呢。
這對她這種出身大族的格格可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幸而他不是。
皇後點點頭,“這件事萬歲爺拿主意就是了,臣妾並沒有什麼意見。”
乾隆露出一抹笑容,握著皇後的手掌緊了緊,“朕就知道你我心意相通。”
富察皇後:心意相通?怕不是隻有順著你的時候吧。
很快阿箬就被帶到了禦前,她的身上髒兮兮的,發髻淩亂,請安的時候虛弱無力,一看就沒少受苦。
富察皇後做戲做足,主動說道:“萬歲爺,阿箬該如何處置,臣妾實在躊躇,不如萬歲爺幫臣妾拿個主意。”
實際上:一個宮女罷了,怎麼處置不行,哪裏需要征求你的意見。
乾隆看了皇後一眼,隻是卻沒有回答。
“受了傷啊。”
這一句話顯然是衝著阿箬說的。
阿箬驚喜極了,隻覺得自己這一頓毒打挨的值,隻要能在萬歲爺這得到一分憐惜,她就成功了。
阿箬抬頭的角度都是找好了的,力求能夠讓乾隆生出一抹憐惜。
她歪著頭,碎發從耳邊垂落,好不柔弱。
隻是這份柔弱有幾分真幾分假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奴才多謝萬歲爺關懷,慎刑司拷問奴才是吃了些苦。”
“聽說你一直沒有反口啊。”
阿箬將碎發挽到耳後,故意露出修長的脖頸,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乾隆,說道:“萬歲爺,嫻貴人處心積慮的害人,奴才斷不能因為受拷問就隨意改口說嫻貴人無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