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爭不過的,我倒要看看以後我將你的恩寵都爭來你還有何話說。”
“還救我?嗬,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阿箬小心的挪動著身子上床,將被子一扯拉到頭頂上方。
惢心很快就回來了隻是卻帶來了一個噩耗。
原來是貴妃說嫻嬪抄寫的佛經字跡潦草不是誠心認錯,於是讓嫻嬪再重新抄錄。
嫻嬪翹著蘭花指說:“阿箬沒有分寸,貴妃要教訓她,可貴妃自己也失了分寸。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分寸之內。”
嫻嬪真真是知道分寸,阿箬諷刺蓮心時不打斷還在那裏有意無意的偷笑,等阿箬把所有的話說完了在拉走。
貴妃罰阿箬她在旁邊說貴妃不應該罰阿箬,要把阿箬帶回宮自己管教,這話說的人耳朵都長繭子了,等她管教隻怕阿箬早就當上娘娘了。
合著嫻嬪的分寸就是助紂為虐唄。
說著嫻嬪心有成算的開始重新抄寫,嗯,還帶著護甲套,還是大晚上的,就她自己在的時候。
畢竟這是嫻嬪的體麵,懂得都懂。
翌日,在乾隆上朝的路上,惢心端著嫻嬪抄寫好的經書跪在了路邊。
王欽驚慌失措的道:“來人啊有刺客!護駕!護駕!”
身後的侍衛連忙拔刀上前,眼看著惢心就要人頭落地,她高聲喊道:“萬歲爺,是奴才!延禧宮嫻嬪娘娘身邊的惢心!”
王欽打眼一看真是惢心,他拿起拂塵照著惢心就抽了下去。
“敢驚擾聖駕簡直是死路一條,我管你是延禧宮還是翊坤宮,來人,趕緊把這個奴才拉下去,耽誤了萬歲爺上朝,主子奴才都別想落著個好。”
侍衛們趕緊要把惢心拉下去,乾隆卻突然出聲,“等一下,惢心,你在這兒是做什麼,可是嫻嬪派你來找朕的?”
惢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但是卻搖了搖頭。
“奴才隻是碰巧經過,無意冒犯萬歲爺,還請萬歲爺恕罪。”
王欽嘿了一聲,“萬歲爺,這奴才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奴才打老遠就看到這裏站著一個人,你說你不是來等萬歲爺的,那你傻站著幹嘛,你們延禧宮的奴才這麼清閑的嗎?還是你就是在這裏躲懶沒想到被我撞見了!”
惢心被王欽質問的啞口無言,她回答什麼都不是,幹脆便不說。
王欽冷笑一聲,還當他是以前的王欽嗎?他現在是富察 王欽,他就是和敬公主養在皇後娘娘身邊的一條狗。
誰敢對兩位主子不敬那別怪他將那人咬下肉來。
乾隆抬了下手,指著惢心手中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惢心趕緊說道:“今日是八月十八觀潮日,萬歲爺曾與主兒提起向往海寧觀潮勝景遺憾不能一去。主兒特意叫奴才交一份東西給您。”
乾隆抬了下手,從身邊走出一位公公。
隻見他眉清目秀,豐神俊逸,雖穿著一身太監衣裳,卻不像是個太監,看著倒是尊貴的像位王爺。
他從惢心手中接過紙張交給王欽,王欽再遞給乾隆。
“八月濤聲吼地來,頭高數丈觸山回。須臾卻入海門去,卷起沙堆似雪堆。”
惢心點點頭,剛要講述她們主兒的心意就聽乾隆輕笑了一聲,“嫻嬪怎麼也抄寫這首詩了,璟瑟那丫頭昨兒個才跟朕說想要去錢塘江觀潮,還說應該在周圍建一圈防護欄以防觀潮的人被卷進去。”
“這丫頭總是因小見大,也總是能為天下百姓著想,生在皇家還能有一顆慈心真真是皇後教養的好。”
王欽趕緊附和道:“那也有萬歲爺一半的功勞,皇後娘娘昨還說公主總是讓您操心呢。”
乾隆擺了擺手,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笑容。
隻是看著這字乾隆卻突然皺起了眉頭,“璟瑟的字是先皇親手教的,嫻嬪比不上璟瑟是正常的,隻是怎麼比之從前還退步了?”
說著乾隆越看那字越嫌棄,隨手給了王欽。
“你也是延禧宮有頭有臉的大宮女,平時看著挺端莊的,怎麼今日這麼冒失,看在這首詩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王欽,將人待下去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王欽沒想到峰回路轉,他還以為一遇到嫻嬪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呢,王欽怕乾隆返回,親自扯著惢心的手臂把人待下去,至於那張被嫌棄紙,不知被誰踩在腳底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