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得了乾隆的兩句誇獎頓時覺得自己不一樣了。

至少她在皇帝麵前露了臉,而惢心呢,不過就是長了一張會說好聽的話的嘴罷了。

阿箬自覺能夠拿捏惢心,於是乎說道:“惢心,雖然我跟你都是伺候主兒的宮女,但我是主兒的陪嫁,我阿瑪有得萬歲爺的誇獎。從今往後啊,我與你便是更不同了。”

惢心規規矩矩的回話,“知道,這樣大的喜事恭喜姐姐了。”

阿箬對著鏡子自影自憐,她拿著一個小瓷瓶自言自語的,“這杏花粉,就是好,撲在臉上可養人了。是我阿瑪特意從外頭捎給我的。”

惢心鋪著被子隻是笑了笑,可阿箬卻不打算放過她。

“出了一身的汗去打水來給我擦身子吧。”

“還有,拿艾草好好熏熏,可別讓蚊子咬著我。”

惢心:???

剛剛還說她們倆同是伺候主兒的奴才呢,如今她就要被伺候了?

阿箬也不是小主啊。

惢心心裏委屈,可麵上又不能表現出來。

但凡表現出來一點不情願,隻怕阿箬今晚就鬧的她們二人都不能睡了。

忍下這口氣,惢心趕緊下去按照阿箬的吩咐做。

阿箬冷眼瞧著惢心這幅忍氣吞聲的樣,心裏就感覺一陣暢快,連白日裏生的氣都一股腦的撒了出來。

“賤坯子,活該伺候人。”

翌日,阿箬特意穿了一件桃紅了的新衣裳,真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打扮起來倒是有兩分格格的樣子。

乾隆路過時都多看了兩眼,嫻嬪冷眼瞧著,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苦笑。

【阿箬倒是挺好看,就是···】

乾隆心一緊,眼睛四處尋找著,終於找到了聲音了主人。

璟瑟就在宮門口偷看呢。

他沒出聲主要是想聽聽璟瑟的就是後麵還有什麼,隻是一聽到他就暴怒了。

【就是皇阿瑪怎麼又穿了這身綠了吧唧的衣裳,帽子倒是換了,怎麼這個配色還不如之前那一頂?】

【之前的那個好歹還是一套的,這個···藍帽子用橙色的線繡了福字,周圍還用粉色的絲線繡了一圈花,帽簷還是金燦燦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簡直是沒眼看。】

乾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立,摘下帽子扔給他就走,也沒管身後的嫻嬪。

嫻嬪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低頭看了眼秦立懷中的帽子,不清楚萬歲爺怎麼突然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這帽子不是挺好看的嗎?

到了宮門口,嫻嬪才看到璟瑟。

而原本盛怒的乾隆,已經被璟瑟三言兩語哄好了。

璟瑟拉著乾隆的手說:“皇阿瑪,您不是答應了我們今日去上書房給我們親自上課嗎,時辰都到了還不見人影,小寶隻能親自過來接您了。”